风雨来君死换君生(二)
日头偏西,月生也走到了稻香街的尽头,身后那伙贵公子越来越嚣张,慢慢对月生形成了包围圈。
停下后,个个挤眉弄眼,神情轻蔑。
月生扫了一圈,声音冰冷又沉静:“去人少的地方。
”那伙贵公子——“哦豁??”“喔,听听这什么话,小不丁点还耍起威风来了。
小子,你姐姐现在可不在这。
”“怕是好面子不想挨打的时候被人瞧见吧,哈哈哈……行,你自己挑个好地!”月生平平淡淡,推开他面前的两人,径入不远处一条小巷。
那巷子两边皆是高门大户,因此不仅巷墙高档,就连巷子里也是香气袅袅。
行到巷子深处,月生驻足转身。
那伙贵公子立即呈扇形堵住他,道:“小子,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打你?不错,为的就是要教训……”月生冷漠打断他:“行,明白了,你们也想死。
”“???”正中心的青衣公子喝道:“喂,你是不是太嚣张了?”月生手伸进包里,很快拿出来一褐沉褐沉的瓶子。
几位公子齐刷刷往后一退,指着他:“你这小鬼,拿的什么东西?!”月生不紧不慢地开着瓶盖,作势要泼:“百日之毒,一沾即死。
试试?”“哎哎哎——你别乱来啊!!!”月生高抬瓶子一步步靠近他们,公子们被逼得连连后退,有两个脚下不慎,猛一栽倒,呜呼大哭。
月生无语。
巷口处围观了不多不少的人看热闹,这时,其间传来一道声音:“大胆,这地方也是你们能闹事的?都给我起开,让我看看哪些不长眼的来这喧嚷!”一位穿着鲜艳,头冠上飘飞着七彩颜色的公子搡开人群,趾高气扬地看向巷子里“闹事的”。
月生脸微微一黑,花枝招展的来者,正是往生楼那货。
正在节节倒退的几位公子一瞧见,风似的冲到他身边,呜呜咽咽,半天说不清楚话。
一看这情况,元渊眉头一耸,朝平静站立的月生骂去:“我说你这家伙,我不去找你算账,你自己反倒送上门来了!居然还想一网打尽我的弟兄们,孰不可忍,小爷我今日就给你那张死气白横的脸上来个好彩头!”说罢,一紧广袖,怒眼冲去。
旁边的弟兄助威着:“对!上啊!元兄!这可是弟兄几个跟了一下午替你抓来的。
”冲到半路的元渊一个急刹,回头道:“什么?你们抓来的?”几位公子忙不迭点头。
元渊立刻调转方向,回到他们旁边,一人一掌拍过去:“蠢猪,蠢猪,都是蠢的!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还打着我的名号!这要被奚昀知道了,我怎么解释……”天色将黑,月生实在没了耐心,一点点走去巷子口,道:“闹够了没有,我还要回家。
”元渊回头道:“闹够了闹够了,哎,也不是,这事不是我干的,你、你不要跟你姐姐乱说啊!”月生冷冷注视向他,巷子这边的人不自主地随着他的眼神紧张起来。
少顷,他扔下一句话出了巷子:“不想死的话,别再来招惹我们。
”元渊被唬得怔愣,反应过来后对身旁的几位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天间微蓝,星星几颗;雪花仍然纷纷扬扬,风在其中穿梭;灰岩坡明灯静语,虽有些苍凉,但并不像萍城富户区那么庄重,反而有些人间味。
月生做了满满一桌饭后,将窗户透个缝隙,右手支颌,往不大不小的缝隙里看着,眸色郁郁,心口闷闷。
待见到奚昀风尘仆仆地赶来,心情瞬间明朗,忙下床乖巧候着。
人进屋后,月生暖暖一笑,正要扑上去抱她,思绪一紧,身体跟着停在半路。
奚昀关好门见他把手扬在空中,也是一愣,电光火石间又反应回来,忙上前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