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
,如残红凋零,晕染出大片血迹。
祁兰下意识咬紧牙关,双目通红的看向来人,是阴沉着一张脸的何阔。
“贱婢!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一只到处咬人的丧家犬!”“当初就该直接杀了你!”何阔怒斥道。
“杀了我?我不是没用吗,怎么这么生气啊道长。
”祁兰笑着讽刺道。
“被没用的东西反咬一口,感觉怎么样?”长眉老道定是出事了,何阔沉不住气,到她这边找不快来了。
再与他们虚与委蛇只会适得其反,倒不如彻底摊开。
她的合作对象现在可是多得很呐,“祁怜”、白附子,哪个不比他强?“杀了你?你以为我不敢?不过是攀上高枝,就敢如此嚣张。
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这贱婢,什么叫尊卑有序!”何阔说着便徒手掐诀,挥动拂尘,带起周身阵阵风气裹挟着空气中的热浪,分外摄人。
祁兰任由受伤的手臂垂放,静静淌血。
她淡定的站着,额角却划过汗珠,悄悄背起另一只手,手掌中凝聚出一团火,以应对何阔万一真昏头的发难。
“够了!你们在闹什么!”孔静严肃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二人凝重、僵滞的气氛。
“孔兄来得正好,看看这贱……”何阔庆幸,率先出声道。
“咳咳…”孔静出声道。
“本观主倒是不知你们二人竟相识?”“师父!”祁兰熄掉掌心火,卖乖的看向白附子。
“看…看看这贱…坚持不懈修炼的好苗子。
”何阔见孔静身后跟来的白附子,元神差点吓出窍,确认自己刚刚没说错话才艰难地自圆其说。
“哦?徒儿修炼勤勉,倒是值得嘉奖。
但还是少同旁人接触为好,不懂的大可以来问为师。
”白附子蹙眉道。
“本道听说长眉与小友你相识,特地来此,他近来所遇何事?又有何可疑之处?”白附子注视着何阔,继续慢慢说道:“长眉今早出了事,道友对此有什么头绪,但说无妨。
”“回禀观主,我与长眉不过萍水相逢,只知他乃一介散修,途中偶遇才相伴应召来此,不知他出了什么事?”何阔绷紧后背,藏于袖袍中的手不自觉握紧,疑惑的看向白附子。
“什么事?暴毙于屋内!”“道友既然不知,许是他触了这底下的霉头也说不定,至于其它…”白附子梳理着拂尘,碾了碾湿烂的泥地,沉声道。
“原是如此!长眉道友实属糊涂啊,竟敢怠慢此事。
人各有命,他命中有此一劫,实在是难辞其咎。
”何阔松开手,长叹一口气,惋惜感慨道。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硬是让祁兰找不到插话的时机。
长眉老道分明是白附子弄死的,他却早早安排好了死因,何阔八成也猜到了,但明面上却只装不知,一笔揭过,真是人人都心怀鬼胎。
“师父,午时快过了,徒儿得先行告退去投药了。
”祁兰终于插上话。
“去吧,万不可耽于己事,误了时辰,此次念你修炼勤勉,不予追过。
”白附子摆手道。
“遵命。
”祁兰有意将伤到的手臂露在外面,她煞白着一张脸捂住伤口,却仍有止不住的血落至地面,只得强忍着不适施施然走过。
“何小友指导我徒弟的修炼,下手是否过重了点?”“还有孔道友,听这位何小友的语气,他似乎与你相熟?”祁兰没走远,隔着距离尚能听见几句,要不是午时将过,她还真想看看这几个道士搭台唱戏的样子,定是有趣极了。
祁兰来到井下,幽暗的环境使得感官放大,她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