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刺青。

    “这些人都是死士。”苏瑶砍断最后一名狼卫的喉咙，“宁王明面上解散狼卫，实则将他们变成血奴，用蛊毒控制。”

    郑和捡起地上的账本，脸色凝重：“粮库、兵器库、皇陵布防图……宁王这是要挖断大明的根基。”

    林羽望着少年逐渐冰冷的尸l，轻轻取下他颈间的银饰。残莲吊坠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背面刻着“莲心”二字——这分明是剑社核心成员的信物。

    “郑大人，”苏瑶轻声道，“狼卫首领曾说，残莲狼卫的‘狼王’，就在京城。”

    郑和转身，目光落在林羽手中的银饰上：“而能调动莲心级成员的，只有……”

    话音未落，废寺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林羽跃上墙头，看见数十骑黑衣人正朝这边奔来，为首者身着蟒纹劲装，腰间悬着的，竟是苏半城的透骨钉！

    “父亲？”苏瑶惊呼。林羽这才注意到，来者虽然形似苏半城，眼神却冷得像冰——那是被蛊毒控制的征兆！

    “瑶儿，带郑大人先走。”林羽将银饰塞进她手中，“这个人不是苏前辈。”

    “羽儿，小心！他练了邪功！”苏瑶的提醒被马蹄声淹没。假苏半城挥钉掷来，透骨钉竟在空中分裂成三枚，分别指向林羽的咽喉、心口、丹田！

    林羽施展出“风穿柳叶”的极限速度，剑尖连点，竟将三枚钉子通时震飞。假苏半城见状怒吼，竟张开嘴喷出黑血——那血珠在空中化作毒雾，竟是以自身精血喂养的“血蛊”！

    “你不是我岳父，你是谁？”林羽挥剑劈开毒雾，却觉剑身传来异样的震颤——这招式，竟与苏半城当年教他的“莲心三叠”如出一辙！

    “我是……狼王。”假苏半城撕下面具，露出左颊的狼头刺青，“林羽，你以为杀了伯颜帖木儿，就能斩断残莲狼卫的根？告诉你，只要宁王的血蛊还在，狼卫就会像野草一样，烧不尽，杀不绝！”

    林羽这才惊觉，眼前之人竟是当年被爷爷斩杀的狼卫首领之子，易容潜伏在苏半城身边多年。他握紧清风剑，剑穗上的残莲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半枚玉佩——正是苏半城的双鱼佩！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苏前辈早就知道你是卧底，所以将计就计，把假玉佩给了你。”

    狼王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

    “因为真的玉佩，在这里。”苏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中握着的玉佩完好无损，“父亲说过，残莲剑社的人，永远留着后手。”

    狼王怒吼着扑来，却被郑和的剑挡住。林羽趁机挥剑，剑尖刺入其心口的狼头刺青——那里，正是血蛊的命门所在！

    “啊——”狼王发出凄厉的惨叫，身l迅速萎缩，化作一滩黑血。林羽擦去剑上的血污，看见苏瑶正抱着真正的苏半城赶来，老人的袖口渗出黑血，显然刚从蛊毒中解脱。

    “羽儿，瑶儿，”苏半城咳嗽着说，“狼王已死，狼卫的根算是断了。但宁王还在暗处……”

    “父亲，别说了，先治伤。”苏瑶泣不成声。林羽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掌心已记是冷汗。远处，羽林卫的火把照亮了西山，朱祁镇的车架正在火光中缓缓驶来。

    “护卷使，”朱祁镇下车，目光落在狼卫的尸l上，“看来，朕的江山，还需要你们多护持些时日。”

    林羽望着手中的银饰残莲，又看看苏瑶腕间的银镯，忽然想起爷爷说过的话：“当残莲盛开时，就是退出江湖之日。”他转头望向东方，天际已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就要来了。

    “陛下，”他单膝跪地，“待宁王之乱平定，臣想带苏瑶归隐山林。”

    朱祁镇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也好。江湖总需要新人，就像这日出日落，从来不会停步。”他转身看向废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