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彻底弄丢
去,希望能给她点勇气。
阮清欢来探望时,会带她去学校后门吃麻辣烫。
姜若桃边吃边哭,说“我是不是选错了”,阮清欢把鱼丸舀进她碗里,“你选的不是专业,是能让沈意安心的路”。
我坐在她们对面,看着姜若桃把眼泪拌着麻辣烫咽下去,想告诉她“你该为自己活”,可灵魂的声音,穿不透人间的嘈杂。
淮之安在她大四那年,骑着机车穿越半个中国来看她。
他把姜若桃堵在实验室门口,摩托车上绑着从家乡寄来的桃子树幼苗,“小桃子,沈意要是看见你把自己熬成这样,得从地里蹦出来揍我”。
姜若桃笑出眼泪,却在他走后,抱着幼苗在实验室外的樱花树下哭——那棵树,和我墓前的桃树,是同个品种。
大四的毕业课题,姜若桃选了“青少年神经癌痛干预”,每天泡在病例堆里,找和我病情相似的诊疗记录。
她对着电脑屏幕熬到眼底出血,我飘在显示器上,看那些冰冷的数据变成一把把小锤子,砸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可她偏要握着锤子往前,说“多研究透一点,就能少个人像沈意一样疼”。
答辩那天,她穿着白大褂,把研究成果讲得条理清晰,可我看见她藏在白大褂下的手,因为紧张攥出了汗。
评委问她“是什么支撑你坚持这个课题”,她沉默了几秒,说“是我少年的遗憾”。
台下掌声雷动时,我在她发梢别了朵灵魂的樱花,希望她能看见,我一直为她骄傲。
后来她真的研究出新型神经修复药剂,站在领奖台上,哽咽着说“这是给我少年的礼物”。
我飘在台下,看见哥哥沈安抹眼泪,阮清欢红着眼笑,淮之安把机车钥匙晃得哗哗响。
姜若桃捧着证书,对着空气说“沈意,你看,我做到了”,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灵魂能听见的声音说:“傻桃子,你该去学你爱的艺术,而不是困在这满是试剂的实验室。
可你这么倔,倒让我觉得,我走这遭,值了。
”毕业后她抱着证书站在我墓前,桃树已经开始结果。
她把证书放在碑前,说“沈意,我做到了,可我宁愿没这个成果,只要你还在”。
我飘在她身边,用灵魂环抱住她,虽然她感受不到,但风会把我的温度,捎给她。
桃花开时,我坐在桃树枝头,看她穿着白大褂路过,风把花瓣吹到她发梢,像我还在时,给她别桃花的模样。
她不知道,每个有月亮的晚上,我都会把她的白大褂,用灵魂的温度烘暖,就像她曾经,用桃子糖暖过我的化疗夜。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