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千金宴上的针锋相对
……我这是在哪?”
休息室炸了。
周鸿远扑到沙发前,抓着老父亲的手直发抖:“爸!爸你认得我吗?”周正山偏头看他,笑出眼泪:“阿远,你妈说的对,别总喝冰酒……”
寸头男人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苏棠靠在门框上,指尖掐着掌心——她早信林昭有这本事,可亲眼见他施针时的专注,心跳还是快得不像话。
“林先生!”周鸿远转身时差点跪在地上,声音激动,“我出年薪八百万,让我周家私人医师!”他掏出支票本,笔尖在纸上戳出个洞,“八百万不够?一千万!”
林昭把银针收进匣里,动作慢得像在雕刻:“周总,我送外卖时,您说我是蝼蚁;现在我救了人,您说我是神仙。”他扣上匣盖,声音低沉却坚定,“我这人记仇,不喜欢被人当棋子。”
苏棠眼睛一亮,上前半步:“哪来苏氏医疗部?我给你独立实验室,所有古籍文献随便调阅,年薪……”
“苏小姐。”林昭打断她,目光投向窗外。
楼下停车场里,一辆黑色迈巴赫正缓缓调头,车牌被泥糊了大半——和三天前堵他的黑衣人开的车,是通一款。
“晚宴要开始了。”苏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嘴角笑意淡了些,语气也变得谨慎,“我让人把您的位置安排在主桌。”
宴会厅的水晶灯比会客室更亮,灯光洒在餐桌上,鹅肝盅里的汤面上浮动着枸杞,微微晃动。
林昭刚坐下,服务员就端来鹅肝盅。
他盯着盅里浮动的枸杞,突然听见斜对角传来闷响——穿墨绿晚礼服的女人捂着嘴冲向洗手台,后背的香奈儿都被冷汗浸透了。
“张太太!”有人喊。
林昭已经起身,穿过人群时撞翻了香槟塔,玻璃碎裂声、液l溅落声瞬间响起。
他在洗手间门口截住踉跄的女人,指尖按上她手腕——脉搏跳得像打鼓,皮肤下有青紫色的纹路往手臂窜。
“食物中毒。”林昭从袖口抽出一根银针,在酒精灯上烤了烤,火焰跳跃的声音清晰可闻,“得罪了。”银针刺入合谷穴,女人突然剧烈呕吐,秽物里混着黑色絮状物。
“是曼陀罗籽磨的粉。”林昭抽回针,声音冷静,“剂量不大,但再晚半小时……”
“你怎么会随身带针?”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宴会厅霎时安静,所有人的目光像聚光灯似的打在他身上。
周鸿远挤过来,拍着他肩膀笑:“这是我周家的救命恩人!”
林昭后退半步,撞在冰凉的墙上,瓷砖的寒意透过衣服渗入皮肤。
他看见角落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在打电话,袖口露出半截龙形纹身——和夜市堵他的黑衣人,纹的是通一条龙。
“我去抽根烟。”林昭对苏棠笑了笑,转身往消防通道走。
后巷的风带着垃圾站的酸腐味,他刚点着烟,身后传来脚步声。
“林先生。”黑衣男从阴影里走出来,声音像砂纸擦玻璃,嘶哑而危险,“血瞳榜的规矩,接了悬赏就要让到。”他活动手腕,指节发出脆响,“您还是跟我们回去……”
“回去哪?”林昭把烟头按在墙上,火星溅在黑衣男鞋尖,留下一道焦痕,“青囊阁?还是你们主子的刑房?”他摸出银针,针尾的“青囊”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十年前我能把‘针神’的名号从血瞳榜抹去,现在……”
黑衣男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突然转身往巷口跑,跑了两步又回头:“你等着!血瞳榜的人不会……”
“滚。”林昭甩了甩银针,声音比夜风还冷。
回到出租屋时,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