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转角。

    苏鱼对着手机录音皱眉。副歌部分还是走音了。她揉揉喉咙，拿起水瓶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发烫的声带。

    再来一次。她小声对自已说。

    前奏重新响起时，她没注意到门缝下的阴影多了一道。

    指头还残留你为我擦的指甲油没想透

    唱到高音部分，她的声音突然劈了个叉。苏鱼懊恼地捶了下琴键，钢琴发出不和谐的轰鸣。

    用f调试试。

    苏鱼吓得从琴凳上弹起来。顾临渊不知什么时侯站在了她身后，手里拿着打开的节目单。

    你你怎么进来的？苏鱼下意识挡住手机屏幕，我锁门了。

    顾临渊晃了晃钥匙串：学生会特权。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唱得不错，除了调起高了。

    苏鱼攥紧了裙摆：你听到多少？

    足够知道你在偷偷练习。顾临渊走近一步，琴房突然显得逼仄起来，为什么锁门？

    因为苏鱼仰头看他，突然灵光一闪，因为我要确保学长听到的是完美版本。

    顾临渊轻轻啧了一声。他伸手按在琴键上，一段流畅的旋律流淌而出——正是《够爱》的伴奏。

    你苏鱼睁大眼睛。

    升f调。顾临渊没有看她，再唱一次。

    苏鱼的声音第一次有了微微的颤抖：我的爱只能够

    顾临渊的钢琴声像一张柔软的网，稳稳托住她飘摇的高音。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琴房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好多了。顾临渊合上琴盖，但副歌转音还是太硬。

    顾临渊走向门口，明天下午六点，琴房有人调音。他回头看她，要来练习的话，记得带润喉糖。

    门关上后，苏鱼慢慢滑坐在琴凳上。手机屏幕还停在录音界面，最新一条录音标注着【和顾临渊合奏版】。

    真是的，这顾临渊到底在想什么！

    顾临渊在拐角处碰到了抱着乐谱的张晓。

    会长，你还没走，钢琴调音师约的是明天早上张晓疑惑地看着他手里的钥匙串，您刚才去琴房了？

    嗯。顾临渊把钥匙还给她，通知调音师改到后天。

    啊？为什么？

    顾临渊的脚步没有停：明天下午我要用琴房。

    张晓站在原地，突然回过神：【钱小棠！你闺蜜到底什么来头？会长居然要亲自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