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握拳的指节泛白,沉默片刻,眼底的那点波澜也彻底消散,只剩下冰冷的决断。
他抬手,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嗯,拖下去吧。
侍卫过来将我钳制住,那个孩子冲我露出得意的笑,我的视线紧紧盯着柳砚州,企图在他眼里看出一丝动摇。
但他离开的背影是那样的冷漠,似乎是想彻底斩断我与他之间所有的过往。
我绝望地趴在地上,马鞭毫不留情地抽在我身躯,皮开肉绽的痛蔓延开来。
就在我几乎昏厥时听到了他们的低语声。
夫君,太医说我这一胎实在凶险,若真到那一步,恐怕只能舍大保小......
胡说,我绝不可能这般做,何况我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了
蚌女其心可活死人肉白骨,定保夫人平安无事,到时候岳父大人也会赶回来,夫人尽可安心。
我信夫君。
后面的话语被风吹散,听不真切了。
我唇角微扯,这就是我付出一切,甚至搭上性命去救的人啊。
如今,竟如此轻描淡写地计划着再次剜我的心,去救另一个女人和孩子。
当年,柳砚州离开后不久,我亦难产,九死一生,才生下羸弱的女儿。
后来我托人给他送去一封信,只求他能回来看看我们,或者送点救命的药钱。
可等来的,是他托人带回的不耐烦的只言片语,无甚要事,勿扰,科考在即,分心不得。
如今看来他只是不在乎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