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的人。

    5

    家庭的忽视

    寒假的寒风裹着细碎的雪粒拍打在窗玻璃上，苏瑶拖着行李箱推开家门时，客厅里正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她脚步一顿，看见茶几上散落着青花瓷片，母亲红着眼眶蹲在地上收拾，父亲皱着眉抽闷烟，而哥哥苏然正踢开脚边的凳子，将外套狠狠甩在沙发上。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公司说裁就裁，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苏然的吼声震得吊灯微微晃动。

    苏瑶攥紧行李箱拉杆，轻声唤了句爸妈，哥，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不起半点涟漪。

    母亲慌忙起身，声音里带着哽咽：然然你先消消气，妈妈给你炖了排骨汤，吃饱了咱们再想办法......

    父亲也放下烟，拍着苏然的肩膀：大不了爸拉下老脸，找以前的工友给你介绍工作......

    苏瑶站在玄关，看着父母围着哥哥团团转，忽然觉得这间住了十几年的屋子变得陌生又压抑。她原本准备好的，关于自己在学校获得奖学金、话剧社演出成功的喜悦，此刻都化作喉头的硬块，怎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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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时，母亲把炖得软烂的排骨全夹进苏然碗里：多吃点补补身体，工作的事别着急。

    苏瑶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青菜。

    听见父亲问苏然：你那个大学同学不是在国企吗要不明天去拜访一下......

    我不去！苏然突然摔了筷子，凭什么要我低声下气求人

    话音未落，他抓起外套摔门而去。

    母亲急得直掉眼泪，父亲也跟着起身追出去，留下满桌饭菜和独自坐在原地的苏瑶。

    她机械地收拾着碗筷，听见窗外传来父母劝哥哥的声音。

    记忆突然翻涌——初中时她发烧到40度，迷迷糊糊听见母亲对电话那头说：瑶瑶没事，就是小感冒，您放心，不会耽误然然的家长会......

    高中时她省吃俭用买的辅导书，被哥哥拿去抵了游戏充值的欠款，母亲只是叹了口气：你哥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深夜，苏瑶躺在床上，听见父母房里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然然这次受打击太大了，咱们得多陪陪他。母亲的声音带着疲惫。

    瑶瑶这孩子懂事，应该不会怪我们......父亲的话像根刺，扎得她眼眶发烫。

    第二天清晨，苏瑶早早起床做了早餐。

    苏然黑着眼圈下楼时，她把温热的粥推过去：哥，喝点粥暖胃。

    苏然哼了声接过碗，突然说：对了，你不是学话剧的吗帮我写封求职信，要显得有创意点。

    苏瑶愣了愣，随即点头：好，我这就写。她坐在书桌前，看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标，想起顾逸说的要先爱自己。可当她打下第一行字时，指尖依然习惯性地先考虑哥哥的需求。

    整个假期，苏瑶成了家里的粘合剂。她一边安慰情绪低落的哥哥，一边帮父母做家务，还要抽空写求职信、修改简历。

    有次母亲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突然说：还是瑶瑶懂事，要是你哥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

    这话本该是夸奖，苏瑶却笑不出来。

    她想起自己生日那天，全家人忙着帮哥哥处理求职的事，没有人记得她的蛋糕还放在冰箱里。

    等她半夜想起来时，蛋糕上的奶油已经塌陷，草莓也变得蔫巴巴的。

    返校前一晚，苏瑶收拾行李。

    母亲塞给她一袋橘子：在学校省着点花，家里最近......

    话没说完，苏瑶已经笑着点头：我知道，妈，您和爸照顾好自己。

    她把那张精心撰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