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是否知晓,是否愿意。
亵渎那高不可攀的光芒,将她拉入与他同样痛苦的深渊。
他闭上眼,试图将她驱赶出去,却只感到眼角一片冰凉。
驱散?怎么可能驱散?
她带来的混乱与痛苦,连同那无法宣之于口的悸动,早已如疯狂滋生的剧毒藤蔓,深深扎根在他心底最黑暗最扭曲的角落。藤蔓的尖刺刺穿了他的理智,贪婪地吮吸着他的痛苦和绝望作为养分,扭曲缠绕,盘根错节,最终在这片被诅咒的精神土壤上,强行绽放出一朵名为占有的、畸形而艳丽的花。
这朵花,绝非昔日那卑微如尘的仰望,不是对施舍的遥远感激,甚至超越了纯粹的、指向姜朝颂的恨意。那恨意,在它面前,都显得过于单纯了。
那是一种混合了极致痛苦、被践踏的愤怒、无法企及的自卑、以及被彻底买断的屈辱后……发酵而成的、扭曲的、近乎偏执的执念。
她是他的灾难,是他的耻辱烙印,是他一切痛苦的根源……却也是他贫瘠绝望的生命里,唯一留下深刻印记的、无法磨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