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神经病,周家他妈的都是疯子!”
。他当时确实有那种感觉,一种被那双平静眼睛冒犯的不爽,所以才会做出那个看似随意实则充满侮辱意味的动作。
“所以她就用一杯热可可来宣示她的权力?扯平了?!”他的声音嘶哑,“她算什么东西,周玉容的妹妹就了不起了?周家就敢这么踩我姜家的脸?”
“周家踩没踩姜家的脸,现在还不好说。”关清霁弹飞了燃尽的烟蒂,那一点火星划出短暂的弧线,随即熄灭,“但她周梨花,确确实实,踩了你姜朝颂的脸。当众,狠狠地,不留余地地踩了。”
他向前微微倾身,一字一句地问道:“这口气,你咽得下?”
山顶凛冽的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吹拂着姜朝颂汗shi的额发,却吹不散他周身弥漫的暴戾。
“咽得下?”姜朝颂转过头,声音嘶哑而危险,“关清霁,你他妈觉得老子咽得下?!”
他姜朝颂活了快十八年,字典里就没有“忍气吞声”这四个字。从来只有他让别人受辱、让别人憋屈、让别人跪地求饶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