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把手不动声色地抽离,翻身背对着她:我很难受,不太想看。
都是为我精心编制的谎言罢了,我已经亲身体验了一次致命的痛苦。
邵晚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她试探性地问我:阿澈,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我当然不会傻到回应她,再次将自己的退路抹杀。
我指着自己已经被包扎好的头:晚晚,我头疼。
我想睡会儿,可以吗
她轻轻松了口气:好,正好我要去公司,你睡吧。
我听着她和许奕开车离开,迅速下床。
许奕对自己的催眠技术很放心,连保镖都没雇两个,还是只有那个对我凶巴巴的打扫大姐。
我轻手轻脚地背着她往门外走,今天不找你老婆了
我顿住,心狂跳。
她就不是你老婆,你呀,就像个傻子。被欺负成这样也不反抗,你说我和你这个傻子说有什么用呢反正说完你过两天也会忘。
我吞咽了下口水,视线在搜寻趁手的武器,然后试探性地问她:那我,能出去吗
你想走就走呗,我一个保洁,管你去哪儿啊。反正这里没监控,你想去哪儿都行。
我如释重负,刚走出门,我又停了下来。
我可以用用你的手机吗我想打个电话。
她挑了挑眉:给你,打完记得删了,我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好!
我使劲回忆着手机号,试探性地给远在国外的姐姐蒋玥打了过去。
我攥紧保洁大姐的手机,听筒里传来姐姐蒋玥沙哑的哽咽:阿澈,我立刻回国。
挂断电话,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过了半个小时,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栋牢笼。
鼻腔里都是久违的自由的味道。
走到马路对面,远处别墅二楼窗帘微动,我下意识立刻闪身躲进便利店。
货架上摆着廉价面包,我抓起一袋撕开,混着血腥味囫囵吞咽。
从昨夜滚下楼梯到现在,我水米未进。
三小时后,姐姐蒋玥派人将我接回了她在国内的住所。
她的私人律师团队也立刻封锁了蒋氏集团所有账目。
我在姐姐安排的公寓里,将偷录的视频、替换的安定药片,以及腿上狰狞的跑字疤痕照片一一摊开。
律师戴着金丝眼镜,指尖轻敲平板电脑,语气冷静而严肃:
许奕名下有五家空壳公司,近四年转移蒋氏资产超过八千万。
我盯着投影屏上密密麻麻的资金流向,突然按住暂停键:
这笔五百万的转账日期,是我‘坠楼’前一周。
画面定格在邵晚的电子签名上,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曾捧着这份文件说:阿澈,这是给我妈治病的钱。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
律师冷笑一声:故意伤害、非法拘禁、财务侵占——这些罪名足够让他们坐穿牢底了。
我摇了摇头,掌心的药片被体温焐得发黏:这些还不够。许奕的催眠洗脑无法取证,邵晚也能狡辩是‘治疗需要’。
我起身拉开窗帘,正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我要他们亲口承认。
姐姐蒋玥突然笑得畅快:现在集团出了乱子,两人忙得焦头烂额,都把你这事儿给忘了。
我哼笑一声,他们现在还以为我是那个被清空记忆的傻子,根本不会踏出那间停留了四年的牢笼。
姐姐为我安排了国外知名的精神科专家进行检查和治疗。
这四年,因为不间断的催眠和吃药,我的精神变得十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