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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死心了,不想多和他争辩。
这个家里没什么我能带走的,除了母亲清醒时我为她画的肖像。
我越过周莹伸手去拿画,她却故意假摔在地上。
痛死了!她故意推我。
祁泽愤怒地一脚将我踹翻在地,怀里的骨灰盒炸裂开来。
粉尘溅落了满地。
周莹勾勾手,母狗就过来了,她恶劣的吐出两个字,尿尿。
母狗在满地的粉尘上撒了尿,粉末被液体冲淋开来。
我脑子里嗡鸣一片,疯狂地扑向周莹,揪住她头发将她整张脸都摁在狗尿里。
我和周莹厮打在一起,她嘴角挂着晶亮的液体,趴在地上不停地干呕。
祁泽抱着周莹去了医院。
茵茵要是出事,你们全家都要陪葬。
保镖将我也压去了医院,为了哄着周莹洗胃,祁泽说要给我也洗一遍胃。
我被摁在床上,一根管子硬生生从鼻子插进去,呕吐到几乎快要晕厥。
连续三天,我吃任何东西都会全呕出来。
祁泽破天荒地守在床边,督促医生要快点治好我。
半夜,我接到了一个海外电话。
夏离,我是白茵茵,失去母亲的滋味儿,很痛苦吧!
祁泽都已经这么对你了,你还死赖在祁家!不要脸的贱人。
他找的每一个女人都有我的影子,他心里,从来都只有我一人。
我提醒她,祁泽很宠爱周莹。
你真是傻子,没有我授意,周莹怎么可能整容得和我那么像。
你妈已经走了,你最好别再纠缠祁泽,否则你弟......
我心跳一窒,周莹竟是她安排的。
我飞奔去弟弟病房,周莹正娇滴滴地哭诉,他非礼我——
当初弟弟是为了救溺水的我才意外撞坏了头部,他被冤枉,却只能不停地摇头。
祁泽狠狠剜了我一眼,爱怜地抱着周莹轻哄,放心,我会给你交待。
他抬手一巴掌甩了过来,现在又想指使你弟弟,伤害我身边的人吗
周莹灵机一动道,小脑萎缩,就是脑子供血不足嘛,吊起来让他清醒清醒!
祁泽迟疑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示意保镖按周莹的话做。
弟弟被倒挂在墙上,我拼命地去救他,却被绑了扔在门口。
房间内弟弟痛苦的呜咽声越来越小。
过了许久,周莹扣上裙子纽扣,面色红润地施施然走出房间。
祁泽让人给我解绑,哭什么这是对你弟弟做错事的惩罚。
大不了,我找最好的专家来治疗你弟弟。
我摸了弟弟的鼻息,已然停滞。
心口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我无力地抱头蹲在地上痛哭。
祁泽揽着周莹,已经走了。
我蜷缩在一旁,一遍又一遍地跟弟弟说对不起。
我掏出手机,播出了那个电话。秦先生,我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