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的六十岁的婆婆怀孕了，老公让我去照顾月子。

    我以为她是跟村里哪个老头子在一起了，没想到她天天神秘默念她肚子里的是金宝贝。

    1.

    简宁，我妈怀孕了，下个月预产期。

    我握着手机，一脸懵逼地站在医院走廊里。

    我的丈夫程磊刚刚说了什么他六十岁的母亲怀孕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压低声音，你妈都绝经多少年了，而且爸去世都三年了！

    下周三之前回来。程磊打断我，语气冷硬得像在谈工作，你是护士，照顾月子最合适。不回来的话，以后就别见小葵了。

    电话挂断了，我站在原地，手指发冷。小葵，我五岁的女儿，自从三个月前被程磊带回老家暂住，我就再没能把她接回来。

    护士站的同事好奇地看向我，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转身走进洗手间。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这半年来，自从我提出离婚，程磊就带走了小葵，而我因为工作缠身，只能每月回去看一次。

    我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拍在脸上。六十岁怀孕医学上不是完全不可能，但几率微乎其微。更何况程父已经去世五年了，除非……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脑海，我立刻摇头否决。不，程磊虽然控制欲强，但不至于……而且那是他亲生母亲。

    但小葵还在那里。

    我请了长假，简单收拾行李就开车前往老家。

    2.

    老家在农村，离县城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我那个抠得要命的婆婆竟然买了这么多补品，冬虫夏草、燕窝银耳就这么放在桌子上堆着。

    婆婆坐在沙发正中，穿着宽松的绵绸睡衣，腹部明显隆起。她比上次见面胖了不少，脸上有种不健康的浮肿，但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我强忍着不适，挤出一个笑容：妈，听说您怀孕了

    婆婆的手抚上隆起的腹部，冷笑一声：你瞎啊。

    我噎住。

    妈，你有第二春我们当然为你高兴。

    你高兴你高兴什么，你也想生

    我不敢说话，婆婆一直因为我只生了一个女儿对我不满，但是我工作忙确实没时间再生一个。

    妈，您误会了，我就是关心您……

    看她眯着眼睛不说话，我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个孩子的爸爸是谁啊，是隔壁的张伯吗

    老张那个废物也配我肚子里的是金宝贝。

    我感觉他妈疯了，一个农村老太太，竟然幻想自己怀的孩子是金宝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3.

    晚上我抱着小葵躺在床上，一边抚摸她的头发，一边试探性地问她，家里最近有没有什么陌生的叔叔出现啊

    她眨巴眨巴眼睛望着我，没有啊。

    看着她纯净的眼神，我感觉我问得不对，于是我换了一种方式，家里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陌生的爷爷

    家里只有奶奶和爸爸。

    只有奶奶和爸爸，难道……真是……

    妈妈你什么时候带我走呀听着女儿祈求的语气，我有点紧张，怎么了家里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奶奶说她肚子里的是金宝贝，所以不喜欢小葵了。

    金宝贝我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汇了，难道真是有钱男人的种

    可我想到婆婆那张嶙峋的老脸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有钱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会找一个老太婆

    但是听说一些有钱人有怪癖，就喜欢上了年纪的女人……

    要是真让她得了钱，比杀了我还难受。

    妈妈，小葵摇摇我的手臂，奶奶最近脾气变得特别不好，经常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