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程磊。

    我看见他就像见到了亲人嚎啕大哭，快救我！你妈要把我给别的男人！

    谁知他上来就给我了两巴掌，都怪你！到手的钱没了！

    程磊扭曲的面容在手电筒光下如同恶鬼，我哭着捶他，钱！钱！钱！

    你掉钱眼里了吗他沉默着抽烟，我一直在哭。我跟程磊是小学同学，曾经他也是个活泼的少年，我不相信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为了钱卖老婆吗！

    你以为我想这样他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你没有注意到小葵身上红色的痕迹吗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劈中我的天灵盖，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得了白血病。

    不可能……我声音发抖。

    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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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骗我！

    你骗我是不是！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手臂，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程磊痛苦地闭上眼睛，她手术需要用钱，所以我妈才……那些有钱人找孕妇来做孕妇转运珠，她也是为了小葵才接了这个活。

    我僵在了原地，所以这算什么，那个老太婆原来是好人

    我才是恶毒的妈妈，连亲生女儿生病都不知道。

    6.

    我瘫坐在地，那现在怎么办

    那个老板看上你了，已经付了定金。

    可是我没怀孕。

    我知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的好哥儿们，你还记得吧，林生，我跟他说了……说我不能生，找他帮忙。

    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盯着程磊。月光透过阁楼的小窗，照在他扭曲的脸上，那一刻我几乎认不出这个与我青梅竹马的男人。

    你...你让林生...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胃里翻涌着作呕的冲动。

    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当是为了孩子。

    说得多么冠冕堂皇，缺钱可以去借，可以去银行贷款，但是他偏偏要选这一种。

    这何尝不是一种侮辱。

    夜晚我躺在床上等待着林生的到来，程磊跟我说清了以后，但他并没有放我走。我仍然被关在阁楼里，我多想再见见我的小葵，抱一抱她，问一问她现在究竟怎么样，却只能躺在这里苦苦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阁楼的木板发出吱呀声响，月光透过天窗在地板上投下惨白的光斑。我攥紧被角，听着两个男人的交谈。

    那就靠你了兄弟。

    放心吧哥！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把今日的事情说出去。

    7.

    林生以前也是我们班上的，记忆中他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小黑子，后来听说他没有考上大学，在县城里做了辅警。

    林生局促地搓着手，月光透过阁楼的小窗，照在他黝黑的脸上，我恍惚又看到了高中时那个总是帮我擦黑板的值日生。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程磊是怎么跟你说的。

    哥说他受伤了，你们还想要一个男娃，所以找我帮忙……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在黑夜里轻嗤了一声。

    他很紧张地问我，不是这样的吗

    啊，他说的也没错。

    这是我今天才得到的消息，程磊之前出去打工的时候受了伤，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又因为怕我提离婚将小葵抢走，所以提前把小葵接到了老家，却发现了小葵生病的事，他妈这才愿意做那个什么孕妇转运珠。

    不然以我对他们母子俩的了解，我的小葵如果生病了的话，他俩立刻会把我们母女俩扫地出门。

    其实宁姐，以前我就很喜欢你……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