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貂裘,后背刺青化作七十二面令旗插在雪地。狐火顺着旗阵烧成八卦图,活尸们在火阵中扭曲成焦炭。阴九霄的骨刀插进活尸眉心,挑出枚带倒刺的玉化蜈蚣。
湘西蛊虫她瞳孔骤缩,小日国的畜牲当年到底......汽笛声突然变成尖锐的滴滴声,隧道口涌出沥青状的黑雾,隐约可见穿着防化服的鬼影推着器械车。胡天霸的狐尾卷起阴九霄疾退,原先站立的雪地瞬间塌陷,露出底下成堆的森森白骨——每具骸骨都戴着日国防疫樱花部的臂章。
阴九霄的右眼突然流血不止,重瞳中映出更恐怖的画面:活尸们胃里的观音土正在蠕动,无数米粒大的虫卵破土而出......
阴九霄强忍着右眼的剧痛,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起古老的咒语。随着咒文响起,一道淡蓝色的光芒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暂时将那些即将破茧而出的虫卵压制住。
胡天霸面色凝重,九条狐尾在空中不断挥舞,试图驱散那股涌来的黑雾。这樱花部造的孽怕是要重现世间了,得赶紧找办法彻底消灭才行。
阴九霄握紧骨刀,目光坚定:先阻止这些东西出来再说。她冲向那堆骸骨,将骨刀插入地面,以自身灵力为引,构建起一道屏障。
然而那汽笛声越发刺耳,黑雾中的鬼影推动器械车不断靠近。就在此时,天边泛起一抹金光,一道符咒如流星般飞来,正好击中黑雾。原来是村里隐居的老道士赶来相助。老道士与阴九霄、胡天霸相视一点头,三人合力对抗这邪恶力量。最终,在三道力量融合之下,成功将那黑雾驱散,器械车也消失不见,那些虫卵也化为齑粉。危机解除,老黑沟又恢复了平静。
2
剥皮案
澡堂铁门被山风吹得哐当作响,阴九霄的胶鞋底黏着层黄褐色物质。三十年前日国人留下的柴油锅炉早已锈蚀,墙皮剥落处露出血手印似的苔藓。人形茧蛹悬在更衣柜前,红线缠出个诡异的北斗七星阵。
老陈头最后传信的纸人,烧剩半截尾巴。胡天霸的铜烟袋敲了敲茧壳,回声闷得像敲棺材板,黄皮子记仇要讨三辈,这次怕是要收人命债。
阴九霄的重瞳突然刺痛。茧蛹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牙印,她看见七天前的深夜,更夫老陈头提着马灯追进澡堂。墙缝里伸出无数毛茸茸的爪子,把他拖进沸腾的沥青池。
不是普通讨债。她捻起根红线,指尖立刻灼出水泡,这是黄仙的剥皮咒。
胡天霸的烟袋锅刚挑破茧壳,黏稠油脂喷溅在镜面上。整排更衣镜突然蒙上白翳,映出只被活剥的黄皮子。母兽的惨叫声穿透镜面,阴九霄右眼渗出的黑血在脸颊划出符咒。
幻象在血光中展开:三个月前暴雨夜,伐木工孙大虎醉醺醺拎着猎刀进山。母黄皮子护着幼崽被他逼到树洞,刀尖挑开皮毛时,幼崽被塞进孙大虎因狂笑张大的嘴里。
呕——阴九霄扶着锈蚀的水管干呕,幻象却愈发清晰。她看见母兽的怨魂化作红雾钻入孙大虎七窍,那人后颈渐渐凸起个肉瘤,形状像极了蜷缩的黄皮子。
胡天霸的狐尾突然卷住她腰身疾退。茧蛹裂口处伸出只紫黑色手掌,指尖长着倒钩状指甲,啪地抓碎了阴九霄方才站立的水泥地。
锁魂!阴九霄咬破指尖在掌心画符。血符拍中怪手的瞬间,整面墙渗出油脂,数百个肿胀的人形轮廓在墙皮下游走。某张扭曲的脸突然凸出墙面,赫然是失踪的老陈头!
胡天霸的貂裘炸开九条狐尾,狐火照亮澡堂穹顶。阴九霄倒抽冷气——横梁上倒吊着十二具裹满松脂的尸骸,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插着根黄鼠狼尾骨。
万葬坑要现世了。胡天霸的烟袋锅重重点地。澡堂地板轰然塌陷,阴九霄坠入腥臭扑鼻的洞穴,柴油马灯照亮钟乳石上悬挂的惨白幼崽。这些被剥皮的黄皮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