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向雪姥姥。老妪惨叫后退，脸上皮肤如蜡般融化，露出底下年轻得多的面容——眉心的朱砂痣与慕容雪如出一辙。

    "药王谷的叛徒是你！"慕容雪挣扎着坐起，"三年前盗走《蛊神经》的..."

    雪姥姥狂笑着撕下假面，露出布满鳞片的真容："傻丫头，哪有什么《蛊神经》？"她突然用杖头划破自己手腕，流出的竟是蓝绿色液体，"这才是药王谷真正的传承！"

    混乱中，镖师突然暴起，半块虎符直击雪姥姥后心。老妪回杖格挡的瞬间，萧云澜的剑刺穿她肩膀，却见伤口处钻出无数透明小虫，顺着剑身爬向他的手臂。

    苏清羽的琴音突然转为《清心咒》。音波过处，小虫纷纷爆裂，但雪姥姥已趁机跃出石室。她最后抛下的琉璃珠炸开，浓烟中传来恶毒的诅咒："等着给那小贱人收尸吧！"

    烟雾散去时，镖师已不见踪影。雪姑娘瘫坐在地，手中攥着从他衣领扯下的布条——上面用血写着"冷"字。

    深夜，慕容雪的高烧终于退去。萧云澜守夜时，发现苏清羽独自在药圃中调试琴弦。他走近时，听见她低声吟唱着奇怪的歌谣："...凤凰血，龙骨灰，十二重楼月不归..."

    "这是？"

    "母亲教我的安魂曲。"苏清羽手指被琴弦割破，血珠滴在琴面上竟形成小小凤凰图案，"但现在我才知道，词中十二重楼指的是皇陵十二道机关。"

    她突然按住萧云澜的手："你剑柄上的御赐铭文...我母亲日记里提到过。癸卯年先帝赐给四位皇子的佩剑，其中三把后来..."

    药庐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两人冲回去时，只见慕容雪蜷缩在墙角，面前摊开着从雪姑娘暗格里找到的画轴——上面绘着十二岁的萧云澜在天剑门练剑的场景，落款是"苏沐雨绝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