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空的，里面盘踞着蛇一样的黑色雾气。

    张铁胆往岩缝深处扔出个铜球，球体在空中分解成数百根细如牛毛的铜针，形成道屏障。"撑不了多久，"他快速检查弹药，"苏丫头，用你的那个。"

    苏明月咬牙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完全变成青铜色的鬼面纹。她将尸蜡按在纹身上，蜡泪与金属皮肤接触时发出滋滋声响。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纹身竟然发出痛苦的嘶吼，而苏明月的表情却变得麻木呆滞。

    "以煞制煞..."她的声音突然变成男女混音，手指甲暴长寸许，在岩壁上刻出串血符。符成瞬间，所有干尸同时僵住，观山娘子面部的罗盘也出现短暂混乱。

    三人趁机冲向绳梯，却发现绳索早已被割断。悬崖下传来哗哗水声——是条地下暗河。张铁胆二话不说拽着两人跳了下去。

    刺骨的河水裹挟着他们冲进地下洞穴。陈三水在混乱中抓住块突出的岩石，爬上岸时发现身处个巨大的溶洞中。洞顶垂下的钟乳石全部被雕刻成倒悬的人形，每张脸都定格在极度痛苦的表情。

    苏明月瘫在岸边，青铜斑块已经蔓延到颈部。她颤抖着指向溶洞深处："那里...有东西在发光..."

    张铁胆拧亮防水手电，光束照出百米外一座石台。台上放着个青铜匣子，造型与陈三水怀中的一模一样，只是体积大了三倍有余。匣子周围的地面上刻满与悬棺上相同的诡异符号，这些符号正在渗出暗红色液体，形成复杂的阵法图案。

    "是阳匣。"陈三水锁骨处的钥匙纹路灼痛起来，"冥府抢走的是阴图，我们找到的是阳匣..."

    他话音未落，水中突然窜出那条观山娘子。这次它没有攻击，而是跪在石台前，将面部罗盘整个抠出放在地上。罗盘指针自动指向陈三水，盘面浮现出与羊皮图上相同的"鬼玺"二字。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陈三水怀中的青铜匣子自动弹开，羊皮图飘出来悬浮在空中。地图上的暗红液体与地面阵法中的液体同时沸腾，在半空中交织成完整的鬼玺图案。图案正中，缓缓浮现出第三行字：

    "阴阳合，鬼门开"。

    溶洞突然剧烈震动，石台上的青铜匣子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陈三水这才注意到，匣子表面饕餮纹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