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娘子
”他却不惧,掏出一张银票:“一千两,赌岑某定不是状元!”说着,不等宁芊芊发话,便已起身离开。
宁芊芊拿起桌上银票,美滋滋的揣入怀中,萧南风皱起眉来:这蠢钝东西,竟由得人示好!怎奈事情已收尾,他只得起身,推门出去,他看见宁芊芊慌张把手藏到了背后,她手中分明握着的是方才摘下的下联。
萧南风一步步朝她走去,到她面前望着她问:“手上藏着的是什么?”宁芊芊本来有些慌张,可是对上他脸上的得意后,却好似怒了,她抬起右手,毒针滑至指尖,冷声说道:“沾之即死的毒针。
”萧南风见状只得慢慢,走出了茶楼。
萧南风回府后,跟红玉把今日的事讲的仔细。
可是红玉却说,扶他是担心她弟弟。
因为他脉息是将死之相,怕他被花瑾一推摔死了。
而藏着他的下联,是因为庶民不敢损毁亲王墨宝。
他不与红玉争论,毕竟宁芊芊羞红的脸,红玉并未亲见。
他在心中默念:你若是被胁迫的,便允你用一生赎罪。
后面一连好几日,茶楼都被人指指点点,宁芊芊那日的所为,得罪了一众贡生。
茶楼生意萧条,早已遣散了所有杂役,只他们三人拿茶楼当居所。
萧南风暗想:那个叶繁,就这般老老实实躲在茶楼里,继续把铁笛的卷宗改成话本子便挺好,省得给宁芊芊惹祸。
这届科举,萧南风搜集了十几名趁机敛财的官员,一举告发出来,趁机安插了许多自己的人手。
文崇岳显然没料到,自己这病秧子委曲求全了这么久,这次竟能这般不管不顾。
总之,贪官污吏该死,而科举舞弊的更是尤其该杀,狠辣的手段,总算是肃清了这届科举。
萧南风看着陛下钦点的三甲,有一丝不悦。
他自是不会去结交这些刚出茅庐的天子门生,肃清科举为的是招揽天下人心,又岂是殿中的区区数人?他之所以不悦,是因为这人选,也罢,希望是他多虑了。
放榜那日,他守在酒楼雅间,鞭炮声炸得人耳膜生疼,他静静翻着面前的书,透过窗缝却看见对面茶楼的窗户大开,叶繁小丫头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满脸的欣喜。
鞭炮声在茶楼门口停了,他顿觉不妙,果然听得对面铜环叩门三响。
报榜人嗓子吊得比喜鹊还欢:“戊寅科探花郎岑参,求见宁掌柜——”
宁芊芊忙冲过来,将叶繁掐了回去,哐关上了窗户,复又轻轻将二楼菱花窗打开一个缝隙。
岑参正勒马回望,官帽簪的翠羽乱颤,活似只开屏的孔雀。
“宁掌柜好大架子。
”他骑在马上,伸手叩住了窗框。
岑参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那日赌约”萧南风看见宁芊芊手中银针一闪,正要阻止眼前便晃过一道玄色身影。
靖王已飞身进屋,单手撑在窗沿,生生将探花郎的翎毛压歪三分:“岑大人是要本王替你牵马坠镫?”满街哗啦啦跪倒一片,萧南风皱眉看着萧楚溪,他正握着宁芊芊的腕骨笑的宠溺,他挨的那么近在小声逗着她:“宁芊芊!你还想打探花!”。
岑参递来一个画轴:“二十多年前有异人,用一卦象,换了我家至宝灵犀脂。
”画轴哗啦展开,宁芊芊死死掐住了虎口。
萧南风急了,他这个位置丝毫看不到画上内容。
宁芊芊手一松,画轴掉到了地上,萧楚溪忙捡起来,画轴展开他这才看见——墨迹里的青衣人踏着卦象,连袖口绣着的翠叶纹都与记忆重叠,这分明是十七年前留下:“紫微颓,柳巷逢,灵草出”谶语的骗子。
“逆天改命的反噬,让他折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