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异能的“全部”
都像被施了定身术,目光灼灼地钉在了她的脸上。
“……诶?”江幼鱼指着自己鼻尖,一脸的难以置信,“……因为我?”逯晓曼三人:继续盯——“好吧好吧我再试试,”江幼鱼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对着空气,认真地、一字一顿地重复:“我命令信号塔!速速出现!”可惜,四周只有寂静的风声拂过荒草,刚才那惊鸿一瞥的塔影再无踪迹。
“……?”
众人眼中的震惊瞬间转为困惑和更深的探究。
“江同学,”甘桦饶有兴味地开口,“冒昧问一句,你异能的‘全部’……到底是什么?”“你看到了真实,你看到的即为真实,这些就是全部。
”江幼鱼谨慎地复述着已知的信息。
“你看到的即为真实?”逯晓曼猛地站直身体,眼睛瞪的溜圆。
她一步跨到江幼鱼面前,双手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声音不自觉地拔高:“那你喊什么!用‘看’的啊!把你的眼睛,给我死死地钉在那片空地上!”“‘看’它!把它‘看’出来!”“啊?哦!对!‘看’!”江幼鱼被吼得缩了缩脖子,弱小无助地捂了下嗡嗡作响的耳朵。
她连忙挣脱逯晓曼的手,深吸一口气,摒弃所有杂念,将全部心神和视线聚焦于那片看似空无一物的荒地。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甘桦、卫芮、连同刚还咋咋呼呼的逯晓曼都屏息凝神,期待的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
江幼鱼在脑海中拼命勾勒刚刚在屏幕里看到的巍峨耸立的信号塔,心底无声地呐喊:这里有一座信号塔!它就屹立在这里!就在这里!视野深处传来细微刺痛,如同针扎。
但她不管不顾,全部心神都沉入那固执的“凝视”与无声的“宣告”中。
眼前的空间似乎抖动了起来。
紧接着,那片毫无遮挡的天空下,一座锈迹斑斑、天线林立的巨大信号塔显现!没有闪烁、不是海市蜃楼,它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成功了!小鱼你太棒了!”逯晓曼狂喜地扑上来搂住她的脖子,却在看清她侧脸的瞬间声音卡住,“等等……小鱼?你怎么哭了?”泪水无声地从江幼鱼的眼眶滑落,而她本人却浑然不觉。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里充满纯粹的、成功的狂喜,没有丝毫杂念,“但我成功了,它就在这里!”仰望着矗立在眼前的钢铁巨物,它多么庞大啊,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每一个铆钉、每一道锈痕都清晰可见。
仿佛天地间,再无他物能与之匹敌。
恍惚间,她穿透了时间的帷幕,还能听到初建时工人们齐心协力地吆喝声,石子滚过地面的脆响,还有从塔下经过的孩童们无忧无虑的笑语……“江同学!快闭眼!别看它了!”一个模糊而焦急的声音,仿佛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这声音没能穿透她沉浸其中的幻觉。
她的“视线”又落在一个被母亲从身后焦急抱起的小男孩身上,母亲难过的神情清晰无比……“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接电话就好了啊!”一道声音如同鬼魅般紧贴着她的耳膜炸响。
江幼鱼浑身猛地一激灵,如梦惊醒!“闭眼啊小鱼!”几乎是同一瞬间,逯晓曼的手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死死捂住了她的双眼!疼痛感猛地刺入眼球,没有丝毫停滞,凶猛地顺着视神经一路向上蔓延,狠狠贯穿了整个颅腔。
“好—疼—啊——”江幼鱼再也站立不住,抱着脑袋蜷缩着蹲了下去,身体因剧痛而剧烈颤抖。
“你疯了吗?异能严重透支了都察觉不到!”
逯晓曼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后怕和劫后余生的颤抖,“老天爷……你连自己异能的极限在哪里都不知道吗?”“我……我哪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