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叵测
她别住好似只披着一层皮的手腕,笑眯眯地催促,“赶紧回家啦,姐姐在跟老爷爷玩警察抓小偷哦。
”看着小女孩紧张地点头离开,她任由铃声自主停止,全身压在不停挣扎地老人身上,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峰。
黑暗中听觉格外敏感,真树好像听到有什么在发出切切察察的动静,听起来很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挂断又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思绪像是打成结的线,越整理越乱。
真树暂时停下了探寻,低下头沉着声呵斥,“你儿子的死跟这个孩子有关吗!为了把我拖住,就可以把别人的孩子拿来利用。
当然,你已经连自己家的孩子都不顾了。
”因为膝盖牢牢地钉在身下的头上,真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含混变调的声音,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我得了癌症,活不过两个月了……我死也要带着你下去见我的孩子,俺我可怜的孩子。
”这个反应,不太像是穷途末路。
天空中的雷连环劈下,昏暗的屋下大片大片的亮起,真树顿感不对,心中的警报骤然拉响,快速地回顾着从进来开始的表现。
被烟酒味模糊的感官渐渐适应,她的异样感越来越明显。
因为花盆和香灰先入为主,她原本以为地上的酒瓶是给死者的,但是刚刚酒瓶倒下后并没有液体洒出来,而且靠近后才发现,酒气过于浓烈了。
她抬起被老人衣服打shi的左手放到鼻下,更加浓郁的酒味冲鼻。
衣服上shi的地方居然不是因为雨水,而是酒!与此同时,脑中一直快速复盘着的画面,最终停留在斋藤爷爷握拳的左手上。
线打开了,切切察察,那是老式打火机手搓的声音。
他刚刚的挣扎更不是为了反击,而是在掩盖手中的动作!真树当即松手,条件反射地想要尽可能远离。
然而就在她脚蹬地的瞬间,那只瘦骨嶙峋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死死地勾住了斜跨的通勤包。
包顺着力道往下坠,把处于不稳定状态的真树带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