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寻找纸源
红,愠怒之气冉冉升起,沈书韫瞥了一眼,细细摩挲着手里的簪子,转身阿香说了句话,“我这簪子嗜人血,沾了血愈锋利,阿香,你去帮我打盆水,我清理一下这上面的毒性,否则,一不小心划伤了人,我怕全城的大夫都救不了!”阿香听罢,歪着脑袋,一脸惊讶地看向她手中的簪子,惊恐尖声道,“这个簪子,真有这么厉害嘛?”沈书韫坚定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简禄存,看起来脸色夹杂了些许白色,伸出肥满的指节,试了试唇角,“本行首已许了你很多次机会,你且好自为之!”说罢,甩袖而去,看来使得这招醉温之意,管用。
只是人走后,空气里无端流淌着一股油腻恶心的气味,与之一起流淌着的,还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担忧。
阿香这个小丫头,待简禄存走后,打水从角门窜进大堂,打破了一时的沉默,“娘子,这个簪子真有那么毒?”话音还未落地,门外好似来了一个女子,骂骂咧咧在唤阿香。
“好你个阿香,你不好好照顾远哥哥,居然跑这儿来偷懒!”“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阿香,阿香,你这个死丫头。
”一袭浅杏色立领纱衫,对襟处缠枝莲纹以银线勾勒,若隐若现于清透罗纱间,袖口收窄,缀三粒珍珠扣,下着月白百迭裙的少女,正抬手站在书铺大门石凳处,指向里面,大声斥责。
沈书韫同阿香快步来到门外。
“安宁公主安好!”阿香气鼓鼓地福身行礼。
原来这就是敢在朝堂上横冲直撞,当今皇帝最疼爱的小女儿,安宁公主。
女子肤如霜雪,杏眼樱嘴,一张小小的脸上,精致得好像画里走出来的小可人,金线滚边的云纹领口蜿蜒,贵气不显自彰。
阿香好像有些怕她,支支吾吾地不断解释,可安宁公主手执的金团扇一股脑扔到阿香身上,耳畔的红玛瑙珠皆轻晃,腰悬的绣囊绣着“安”字皆晃动了几下。
见状,沈书韫亦向安宁公主福身行礼,浅笑着问安,“见过公主,奴家是书铺的掌柜,第一次见像公主这般高贵之人,公主今日这一身装扮,恰似枝头将熟未熟的蜜桃—华美不失鲜灵,端方亦藏生趣,而且我还闻到了公主身上的药香。
”沈书韫一番话一出,立即引开了安宁公主的注意力,她故作正式,端正地反问道,“算你识货,那你知我身上有何药香?用处何为?”“沉香夹杂内里氤氲开来,如此尚可驱蚊虫,还可助眠。
”沈书韫淡淡一笑,立刻应声。
旋即,又继续说道,“听闻梁大人伏榻百无聊赖,适才让阿香来书铺取一些书籍翻阅解闷,阿香,书我给你准备好了!”沈书韫用眼神示意阿香,一旁书架上的书,拿上便可摆脱安宁公主回宅,好在阿香亦是个机灵的。
“谢谢娘子,那我这就取了送去给大人,大人等着呢。
”阿香冲着安宁公主礼毕,转身就要走开,公主却一把抓走她手里的书,“还是我给远哥哥送
!”临走还不忘凶阿香一眼,转眸又看了看一旁的沈书韫,没再言语,而一打随从亦洋洋洒洒跟去了隔壁。
这下宅子热闹了!可据说粱知远喜静不喜闹,加上关键地儿又让人动弹不已,还不知被安宁公主折腾个什么样。
这一日,沈书韫关了书铺,欲带阿宝去西市的成衣铺做两身衣服,方便换洗,原本许久前就要带这个孩子来,可零零散散的事情拖到现在。
去了成衣铺,铺子里一个绣娘专心地替阿宝量身段,因先前刚来临京时,沈书韫便在这铺子里做了衣裳,一来二去,每次去西市都要招呼一二,和铺子的绣娘便熟络了,沈书韫将阿宝暂时交予她,往前寻人去了!天色渐开,稀薄的日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街道两旁堆满了各种商贩,西市日日人头攒动,人群中沈书韫想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