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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珩川用皇后礼仪娶了我。

    大婚那日，整个城市都轰动了。

    五星级酒店被改造成临时皇宫，从大堂到宴会厅铺满手工刺绣的红毯，两侧站着身着锦衣卫服饰的保安。

    表哥穿着御前侍卫的装束在门口迎宾，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家姑娘可是明媒正娶的皇后娘娘！

    凌晨三点，化妆师为我戴上那顶沉甸甸的凤冠。

    纯金打造的九凤翊龙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凤嘴里衔着的东珠随着我的呼吸轻轻晃动——这是顾珩川按照那个世界的款式，专门找非遗传承人定制的。

    这可比影帝颁奖礼还夸张。化妆师小心调整着冠上垂下的珍珠流苏，顾先生连酒店旋转门都让人改造成了宫门样式。

    吉时到——表哥捏着嗓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深吸一口气，接过侍女递来的却扇。

    这把缂丝团扇上绣着并蒂莲，是顾珩川亲手绘的图样。

    电梯被装饰成凤辇模样，镜面贴满喜字。

    当宴会厅大门打开时，眼前的景象让我呼吸一滞——

    两百名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手持玉笏躬身行礼。

    红毯尽头，顾珩川背对着我站在三层台阶之上，身姿挺拔如松。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身，冕旒上的玉珠微微晃动，却遮不住那双盛满星河的眼睛。

    我举着却扇缓步前行，心跳声大得仿佛要盖过编钟演奏的《凤求凰》。走到台阶前时，顾珩川忽然大步下来，在众人惊呼中直接打横抱起我。

    陛下，这不合礼制......扮演礼部尚书的演员小声提醒。

    顾珩川充耳不闻，抱着我一步步走上台阶，冕旒垂下的玉珠叮当作响。游戏里你欠我的洞房花烛。他在我耳边低语，热气拂过耳垂，终于该还了。

    宴会厅外，陆知舟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烫到手指才猛然回神。

    那个曾经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女孩，此刻正顶着九凤冠，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接受百官朝拜。

    陆知舟突然想起大三那年冬天，我熬夜给他织围巾，手指被竹针扎得通红。当时他什么感觉好像是隐约的优越，又像是微妙的烦躁——现在他明白了，那是害怕，害怕自己配不上这样毫无保留的爱。

    想起我曾为他学做点心，把厨房搞得一团糟，却因为他一句太甜而连夜重做。

    那时他觉得理所当然，甚至刻意摆出更冷淡的态度，就为向自己证明——看，是她在追着我。

    此刻，我眉眼间的幸福刺得他眼眶生疼。

    在我们交往的时间里，我对他更多是带着忐忑的讨好笑容，从未像现在这样，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侍者端着香槟经过，陆知舟抓过一杯一饮而尽。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宋薇发来的消息：陆老师，你要相信我，那些话都是叶家的人逼我说的。

    陆知舟盯着屏幕，突然笑出了声。

    多讽刺啊，他为了到现在还在撒谎的烂人，亲手推掉了这世上最爱他的人。

    他再也看不下去，转身想要离开。

    陆知舟掏出烟盒，发现已经空了，就像他此刻的心。

    陆老师熟悉的声音让他浑身僵硬。

    我微微一笑，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谢谢你来。

    没有怨恨，没有留恋，就像对待任何一位普通宾客。

    这才是最残忍的——我连恨都不愿给他了。

    陆知舟想说些什么，道歉也好，祝福也罢，却发现语言如此苍白。

    当他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时，顾珩川已经走过来，自然地为我披上外套：小心着凉。几个字，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