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即将登台的演员，一手托着一个印有饿死了么logo的塑料餐盒（里面盛放的正是那份凉拌猪耳），一手轻扶着锈迹斑斑的天台围栏。风鼓起西装下摆，腰间露出衣服遮掩下的——那个荧绿色的TM-S烙印！照片下方，一行水印小字冰冷清晰：

    饿死了么认证特约坠楼体验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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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地赞助：东源国际

    场景灵感来源：金辉商厦坠亡事件

    记忆素材已入库

    哐哐哐！！！厨房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冰箱都在剧烈晃动！冷藏室的门锁卡扣自动崩开，沉重的门扇摔打下来。粘在内壁上的那张结婚照玻璃彻底粉碎！照片碎片混合着冻结的霜雪飞溅出来！在飞溅的碎片中，我看到小雅的头部扭曲成一个正常人类不可能达到的角度，从断裂的颈骨断口处——一只泛着青灰色、皮肤皲裂、如同水中浸泡已久的女人手臂倏然伸出！白骨化的指尖，紧紧捏着一张泛黄、卷边的纸张——一张我从未见过的病历诊断书：

    张远，男，25岁（于2013.09.15）

    因高空坠落伤急诊入院

    诊断：L1椎体压缩性骨折（金辉商厦试衣间顶棚坍塌事故）

    主治医师：王

    2013年金辉商厦怎么可能！我毕业就去了墨尔本读研，12年底就出发了！15年才回国！

    嗡……平板电脑的监控屏幕自己切换到了历史回放模式。画面晃动扭曲：正是刚才厨房的场景。一只由冰冷寒气凝聚成的、模糊的导购虚影，正狞笑着抓起料理台上剩余的猪耳软骨，用蛮力狠狠塞进了意识模糊、正在呕吐的阿林嘴里！几乎是瞬间，阿林完好无损的右耳耳垂如同被毒蜂蜇中，肉眼可见地肿胀、发亮、变成骇人的紫红色！和我左耳的状况一模一样！

    那双蓝鳍金枪鱼眼珠，浸泡在琥珀色的寿司醋里，在素雅的青瓷小碟中微微颤动，瞳孔漆黑深邃，像凝固的小型黑洞，仿佛在无悲无喜地注视着即将降临于我身的命运。筷尖迟疑地伸过去，触碰到冰凉滑腻的球体。指尖用力，筷尖试图刺入那层坚韧的玻璃体——

    噗嗤！！！

    一股冰锥贯穿般的剧痛毫无征兆地、极其精准地刺入我的右眼深处！直达颅内！好像有人用电钻从太阳穴斜插进了我的眼球！啊！！！我捂着眼睛惨叫起来，身体蜷缩在地，泪水混合着眼角温热的液体（是血吗）涌出指缝。

    诡异的视界裂开了！左眼残留的视线里，阿林靠在门框上，身体像筛糠一样剧烈颤抖，手指指着我的方向不停抽搐，脸白得像死人。而右眼——右眼的视野天旋地转，如同被装进了无人机！它以极快地速度拉升、俯冲、穿梭——最终稳定在一个足以俯瞰整座城市璀璨灯火的高度！视角在寒风呼啸中缓缓移动，冰冷地俯视着下方一个点着惨白灯光的小窗户——那是我家十七楼的公寓窗户！窗户里那个捂着右眼、痛苦挣扎的小点，就是我自己！

    呜呜呜——滴！滴！滴！！！手机的警报声不再是轻柔的嗡嗡，而是变成了凄厉刺耳的防空警报级别！刺目的红色光芒取代了整个屏幕，一行行文字如同判决书般炸开：

    【器官点账户超限警告！紧急止损程序启动！】

    永久资产损失：

    声带撕裂赔偿：-1肾功能（已质押冻结，无法赎回）

    消耗类资产告罄：

    前庭平衡系统：已耗尽

    视觉信用值：22%

    （临界警戒线）

    危机干预选项：

    立即质押剩余视力78%兑换24小时生存时间

    确认

    YN

    （超时默认确认）**

    视野左上角的数字22%闪烁得如同催命符。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