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以家庭医生身份潜入沈家,目标是用慢性毒香送仇人下地狱。
>沈聿白是唯一的意外,他夜夜靠我调制的安神香入眠。
>当他父亲终于喝下那杯毒茶时,沈聿白单膝跪在了我面前。
>璀璨的婚戒套住我沾着毒粉的手指:他的命和我的一切都归你。
>别脏了你的手。
>警笛声里,他交出了早已备好的罪证:我等的从不是复仇。
>而是你放下仇恨,走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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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归巢的幽灵**
暴雨像黑色的鞭子抽打着沈家老宅高耸的哥特式尖顶,将冰冷的威压深深砸进泥泞的地面。
宋知意撑着伞,雨水顺着伞骨汇成细流,砸在她脚边昂贵的意大利手工小羊皮短靴上,洇开深色的水迹。
铁艺大门在面前无声滑开,门内延伸出的车道两旁,是修剪得一丝不苟、在雨幕中如同沉默卫兵的罗汉松。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湿润泥土和某种名贵草木被雨水击打后散发的微苦冷香,这气味陌生又遥远,像一道时隔经年才重新推开的沉重门扉。
管家林伯撑着另一把大黑伞快步迎出来,面容严肃刻板,眼角的皱纹像是用尺子精心规划过,深深嵌入苍老的皮肤里。
宋医生他的声音不高,带着老式管家特有的、经过严格训练的恭敬与疏离,穿透哗哗的雨声,请随我来,老爷和少爷在等。
有劳林伯。宋知意微微颔首,声音温和得恰到好处,如同她此刻低垂的眼睫,掩去了所有不该有的情绪。
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孤寂的回响,在空旷得惊人的门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穹顶垂下,折射着冰冷的光,照亮了墙上悬挂的巨幅家族肖像画。
画中那位端坐中央、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老者,正是沈家的掌舵人,沈宏远——她此行唯一的目标。
她的指尖在身侧不易察觉地蜷缩了一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提醒她此刻的身份与使命。
目光微不可察地扫过,掠过沈宏远那张不怒自威的脸,最终落在肖像画中站在沈宏远侧后方的年轻男人身上。
沈聿白。
他穿着笔挺的深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面容英俊得近乎锋利,薄唇紧抿,眼神沉静地望向画外,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仿佛能看破所有精心编织的伪装。
宋知意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被更深的冰寒覆盖。
他,是计划里最大的变数,也是她不得不利用的桥梁。
林伯引着她穿过光线幽深的长廊,两侧墙壁上挂着价值连城的油画,厚重的丝绒窗帘低垂,隔绝了窗外喧嚣的雨势,也隔绝了鲜活的世界。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陈旧的、混合着昂贵木材、皮革和某种若有若无药味的沉闷气息,像是这座深宅巨邸缓慢呼吸的腐朽味道。
最终,他们停在一扇厚重的双开雕花木门前。
林伯轻轻叩门,里面传来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进来。
门被推开。
光线骤然明亮。
宽大的书房如同一个微缩的权力殿堂,红木书桌后,沈宏远正放下手中的雪茄,灰白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深刻的法令纹。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般射过来,带着审视与惯有的居高临下,精准地落在宋知意身上,带着砭骨的寒意。
你就是老张极力推荐的那位营养师声音沙哑,带着长期发号施令养成的压迫感。
是,沈老先生。宋知意微微欠身,姿态恭谨温顺,如同最标准的模板,我叫宋知意。很荣幸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