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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兀地一震。
原来,这三天柯嘉恒并没有如愿出国去找安思语,而是被柯母扣在了柯家老宅。
为了能见到安思语,他跳窗、绝食,甚至是自愿接受家法,任由藤条抽得他满身是血,他也不肯放弃去找安思语。
柯嘉恒几天没有进食,一阵眩晕袭来,他没来得及再抱怨更多,就晕倒在了众人眼前。
柯母急匆匆地让人叫来医生,病房内乌泱泱的一群人,再到后来,只剩下她和柯母。
柯母一脸愁苦,到最后,只剩下轻叹一声。
念初,抱歉了。
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脏像被凌迟,千刀万剐。
眼泪麻木地流淌下来,她缓缓垂下眼眸。
她能理解柯母的妥协。
可她没有失忆,她做不到原谅。
或许柯嘉恒说得对。
深爱着她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柯母走后,她从抽屉里拿起了那张离婚协议书。
抬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