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识相！

    王癞子一把抓过铜钱，掂量了一下，塞进怀里，脸色稍微缓和了点，但贪婪的目光又盯上了锅里刚煎好的、香气最浓郁的饼，

    这饼…闻着倒是不错。给老子来两个尝尝！

    好嘞！大哥稍等！

    苏小小应得飞快，脸上笑容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光。

    她利落地用油纸包了两个刚出锅、最热乎、油最多的葱油饼，热情地递了过去，

    大哥尝尝！小心烫！

    王癞子接过饼，毫不客气，张嘴就咬了一大口。滚烫的油脂和酥脆的饼皮让他烫得龇牙咧嘴，却也吃得满嘴流油，含混不清地赞道：

    唔…香！果然有点门道！

    他身后两个跟班也馋得直咽口水。

    苏小小笑容可掬：

    大哥喜欢就好！以后常来啊！

    王癞子三口两口就把一个饼塞进了肚子，又拿起第二个，一边啃一边含糊道：

    算你懂事儿！下个月…呃…

    他话没说完，脸色突然一变，眉头紧紧皱起，肚子发出一阵沉闷又响亮的咕噜声。

    呃…

    王癞子捂住肚子，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

    王哥，咋了

    瘦高个疑惑地问。

    没…没事…

    王癞子强撑着，可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来得又快又猛。

    他脸色瞬间由红转白，额头上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肚子里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绞痛感让他腰都直不起来。

    噗——！

    一声响亮又悠长的怪响，伴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猛地从王癞子身后爆发出来！

    呕！

    离得最近的一个顾客当场干呕起来。

    王癞子整张脸都绿了，夹紧了双腿，浑身筛糠似的抖起来，第二个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再也忍不住，一手死死捂着后面，一手捂着绞痛的肚子，夹着腿，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踉踉跄跄地就往人群外挤，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让…让开！快让开！憋…憋不住了！

    王哥！

    瘦高个和另一个跟班大惊失色，想上去扶。

    滚开！

    王癞子又羞又怒又急，肚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他感觉下一秒就要决堤。

    他猛地甩开跟班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和尊严，夹着腿，以一种极其滑稽又狼狈的姿态，跌跌撞撞地朝着集市外茅厕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路上噗噗声不绝于耳，留下一道难以言喻的气味轨迹。

    他的两个跟班目瞪口呆，看着老大消失在人群里，又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恶臭，再看看周围人捂着鼻子、指指点点、毫不掩饰的嘲笑目光，脸上臊得通红，哪里还敢停留

    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灰溜溜地也跑了。

    一场危机，以如此戏剧性又解气的方式化解了。

    噗…哈哈哈哈！

    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围观的众人爆发出哄堂大笑。

    我的天爷！王癞子也有今天！

    活该！让他横！

    小娘子，你这饼…劲儿挺大啊！哈哈哈！

    有人促狭地冲着苏小小喊。

    苏小小也忍不住抿嘴笑了，心里给系统点了个大大的赞。

    她清了清嗓子，重新拿起擀面杖，大声吆喝：

    没事了没事了！香酥掉渣的葱油饼！十文一个！干净又好吃！都来尝尝啊！

    这场闹剧反而成了最好的广告。

    王癞子当众出丑的狼狈样和那霸道饼香的对比太过强烈。

    人群重新围拢过来，生意比之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