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舔了舔爪子，用肉垫揉了揉脸。阳光透过南京老梧桐的缝隙洒在我身上，暖洋洋的。这是我作为猫的最后一天。

    半凡，你真的决定了吗老槐树精的声音沙沙作响。

    嗯。我甩了甩尾巴，当猫太无聊了，我想试试两条腿走路的感觉。

    三百年修炼，就为了这一天。我闭上眼睛，感受体内妖力的流动。骨骼开始变化，毛发褪去，四肢伸长。疼痛像火烧一样，但我咬着牙没叫出声——猫的尊严不允许我示弱。

    睁开眼时，我已经站在了秦淮河边。河水倒映出一个黑发少女的身影，琥珀色的猫眼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光滑的皮肤下还残留着猫的敏锐。

    喵了个咪的，我对着河水咧嘴一笑，这感觉不错。

    三个月后，我在新街口附近盘下了一家小店。二十平米，月租八千，贵得让我想挠墙。但位置好，对面就是动漫城，适合我的目标客户——那些沉迷二次元的年轻人们。

    喵不可言，我的奶茶店招牌上写着。粉色的字体旁边画着一只眨眼的黑猫，尾巴绕成爱心形状。我花了一周时间布置店面，墙上贴满动漫海报，柜台上摆着手办，连吸管都是猫爪形状的。

    开业当天，我穿着女仆装，头上戴着猫耳发箍。尾巴哦，那是真的，不过我用法术让它看起来像cos道具。

    欢迎光临喵~我对第一个推门进来的客人露出微笑。

    那是个戴眼镜的男生，看到我的瞬间脸就红了。呃...一杯珍珠奶茶。

    要加喵喵特调吗我眨眨眼，独家秘方哦。

    他支支吾吾地点头，眼睛却不敢看我。我转身调配奶茶时，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黏在我的尾巴上。人类真有趣。

    上午十点，店里已经坐满了人。大部分是男生，也有几个结伴而来的女生。我穿梭在桌椅间，时不时不小心让尾巴扫过客人的手臂，听他们倒吸冷气的声音。

    小姐姐，你的cos好逼真啊！一个双马尾女孩拉住我，耳朵会动耶！

    我让耳朵抖了抖：专门定制的，花了我半个月工资呢。

    其实是法术失效了，但我总不能说这是真的猫耳朵吧

    中午时分，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推门而入。他很高，站在我的小店里像根电线杆。最让我在意的是他的眼睛——深灰色，像是能看透一切。

    一杯黑糖鲜奶，不加糖。他的声音低沉，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好的喵~我故意卖萌，但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当我转身制作奶茶时，后背的汗毛竖了起来。猫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在观察我，不是普通顾客那种看漂亮女生的眼神，而是...像是在审视什么。

    你的店名很有趣。他突然说。

    是吗我把奶茶递给他，因为我喜欢猫呀。

    他接过杯子，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我的手背。一阵微弱的电流窜过我的脊椎——这不是比喻，是真的电流。这家伙不是普通人。

    南京的夜很危险，他压低声音，特别是对你这样的...新来者。

    我的尾巴毛瞬间炸开，但脸上还保持着笑容：客人说笑了，南京治安很好的。

    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留下钞票转身离开。我注意到他付的钱比实际金额多了一倍，而且...钞票上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符文。

    等等！我追出去，但街上已经不见他的人影。

    只有一张名片飘落在门口，上面写着夜行者，和一个电话号码。

    下午的生意更好了。我忙得脚不沾地，暂时把那个奇怪的男人抛在脑后。直到晚上打烊，清点收入时，我才发现今天的营业额高得离谱。

    一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