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眨了眨眼，看东西会有重影。比如现在，我看到两个你——一个穿女仆装，一个穿着金色铠甲。

    我尾巴上的毛瞬间炸开。金色铠甲是我母亲在记忆碎片里的装束，小林不可能知道。

    九牧莲突然从柜台后面探出头：重瞳者能看穿表象。小子，你现在看到的是半凡的元神和肉身重叠的状态。

    夜行者不知何时出现在小林身后，蛇一样的影子笼罩着他：灵力视觉。半凡的血让你获得了部分猫妖特性。他转向我，包括与你共享部分记忆的能力。

    小林突然捂住右眼惨叫起来。他的指缝间渗出蓝色液体，不是血，更像是浓缩的灵力。我慌忙抓住他的手腕，却被他体内传来的画面冲击得头晕目眩——

    三百年前的南京城墙下，勒克戴着青铜面具，指挥士兵将九根镇魂钉钉入地面。每根钉子入土的瞬间，就有一只妖怪被活祭。第八根钉子落下时，我的母亲被推上祭坛。她回头看了一眼躲在草丛里的我，嘴唇微动：活下去。

    记忆突然跳转到现代。灵幻镇的裂缝深处，某种巨大生物睁开了眼睛。它的瞳孔和小林现在的一模一样，分裂成两半。

    龙脉守护者醒了。夜行者掰开小林的手，往他眼睛里滴了几滴透明液体，看来勒克没死透。

    小林停止抽搐，但右眼的瞳孔彻底变成了暗红色。他茫然地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收银台下的猫爪杯上：我...想喝奶茶。

    现在我皱眉。

    特别想。他的声音带着奇怪的共鸣，像是两个人在同时说话，龙脉说...它渴了。

    九牧莲和夜行者交换了个眼神。后者叹了口气：给他做。用你现在的金色猫爪当搅拌棒。

    我犹豫着调了杯最普通的珍珠奶茶，然后将右爪伸进杯中。金色绒毛遇水发光，奶茶瞬间变成了晶莹的蓝色，杯底沉淀着星光般的颗粒。

    小林抢过杯子一饮而尽。喝完后，他右眼的暗红褪去，变回了分裂的蓝色瞳孔。更神奇的是，他吐出一颗珍珠大小的蓝色晶体，表面布满血管般的纹路。

    龙脉结晶。九牧莲捡起晶体，对着阳光观察，这小子成了人形过滤器，能把狂暴的灵力提纯。

    夜行者突然捏住小林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舌苔发蓝，牙龈有灵力线...你给他喝了多少杯特调

    就今天这一杯...我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等等，开业那天他好像...

    小林不好意思地挠头：其实我每天凌晨都来，你放在外卖柜的那些失败品...

    我尾巴僵直。那些实验品全是用未净化的龙脉灵力调的，普通人喝一口就该送医院了。而小林居然喝了整整一个月，还活蹦乱跳地来上学。

    难怪龙脉会选你当媒介。九牧莲拍拍小林肩膀，从今天起，你就是喵不可言的正式员工了。工资用灵力结晶支付。

    夜行者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份合同，条款闪着金光。小林迷迷糊糊签完字，合同突然自燃，灰烬在他手背上形成一个猫与蛇缠绕的纹身。

    恭喜。夜行者难得露出微笑，你现在是夜行者见习成员了。

    我正要抗议，店门突然被撞开。十几个穿厨师服的人冲进来，为首的男子举着张照片对比半天，最后指着我喊：就是她！偷了厨神小店的奶茶配方！

    我一脸懵逼：什么厨神小店

    别装傻！男子甩出一叠文件，从珍珠配方到奶盖秘方，连包装设计都一模一样！这是我们郝经理花大价钱买来的情报！

    九牧莲突然笑出声：半凡，你被抄袭了

    我抢过文件翻看，越看越火大。所谓的证据全是胡说八道，但最后一页的监控截图引起了我的注意——画面里，萨兰穿着服务生制服，正在往厨神小店的原料桶里倒黑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