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遭袭(二)
做点饭,两个人又烫了一壶米酒,不知不觉都喝大了,也没有再聊天,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到了半夜,听见有人拍门,李梯云开开门,果然是王泽沃。
王泽沃脸上有血,惊慌失措,好像在颤抖,说话也结结巴巴,李梯云一惊,问,咋搞的?
王泽沃摆着手说,别提了,饿死我了,先喝点酒,吃点饭再说吧。
吃饱了,打嗝儿,喝口茶说,哎,都是你这个老妖害的!我本来是来参加会的,遇见詹谷堂,他对我说,开过了。我想开过了还去干啥?就回头。走在路上,我一想,虽说开过会了,可是,会议精神我不知道呀。我就问,詹谷堂说,组织分工,让你跟梯云一起负责银沙畈、白沙咀等地,会议内容,具体事宜,你问梯云。我就问,老李在哪儿?他说,我们都走了,他好像有事儿留下来了,不知道现在走没有,你要是赶回去,说不定没走,还能见到。我想,没走可能还在穿石洞,就跑到那儿去了。你知道的,那儿是个迷魂阵,乌龟石旁有两条道,我走岔了,走到万丈崖那儿,哎,这个该死的老詹!算是把我害苦了。我下山,不小心,摔到悬崖下了,当时就晕过去了。看看,手掌,全划开了,流了不少血呢。
你是咋找到这儿的?
别提了,等我醒来就黑了,还冷,我站起来,沿原路下山。到山脚,就想,梯云跟德宗不是同学嘛,看来,应该在他那儿。果然,你俩还真的不醉不归了。
吃饱了,睡吧,明天早上我们起程。
现在,趁结冰,最好走。我知道,提个灯笼就行了。
我们走了,德宗咋搞?
漆德宗被吵醒了,穿了衣服,扶着门框,挥挥手说,走吧,这就是我家,别管我,喝多了,有点晕,睡着了。
天还没亮呢,就有人拍门。开开门,是漆德会。
此时,漆德宗也醒酒了,看看漆德会全身是血,摇摇头,又看看,还是漆德会。
漆德宗惊诧,指着:你,你,你,不知道说什么好。
漆德会哭了,喊声八弟,晕了过去。
漆德宗赶紧找人给他包扎,擦洗,然后把他搁在床上,在旁守着。等他醒来,已是中午了。漆德宗还没有说话,他又哭了。漆德宗说,哭啥哭,碰见鬼了?腿都肿了,上身还中了两刀,咋搞的?
漆德会擦了一把泪,吸溜,抽了两声,止住哭说,八弟,我对不起你呀。
莫名之妙,咋对不起我了?
你交的任务,怕是落空了!
什么,遭袭击了?漆德宗惊诧地问,那,蒋书记呢?
你让我护送,走到二道河天就黑了,再走,必须点亮灯笼。我与蒋书记都打着灯笼,摸黑走。我也不怕,这条路我熟。哪地方有桥,哪地方有田缺,哪地方有河,我都一清二楚。
走到交界地,我对蒋书记说,看,对面那个山头,很早之前就是张屠户的老巢。张屠户搬到南溪街上,那地方也就空着。
蒋书记警觉说,你说那地方是张屠户老巢?我嗯。蒋书记说,赶紧把灯熄了。我问为啥。他说,别问那么多。我说好。就准备灭灯,此时就听到有人从山上下来,还喊,哪路兄弟?我说,过路的,赶商城,要买路钱,我给。就听到是罗固城的声音:快跑,快跑!第三声还没喊出,就听到砰一声,很响,震天价地响。
蒋书记听出来了,说,不是土匪,是小炮队,我们分头跑。说完,他就往西跑,我沿原路返回。那一队人马,举着火把,还有的提着照灯,直接追蒋书记去了。我看似不对,高喊:土匪,不得好死!就往东跑。可是,他们不上当,仍往西追。一边追一边放枪。可能是打中了,只听蒋书记大叫,接着就没声音了。
那队人马站住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