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的眼泪
去。
毕竟你总不能一直穿着丧服嘛,也该做两条新裙子。
”“丧服其实也挺好的,能帮我免去不少骚扰。
我丈夫才新丧一个月,我家里邮箱收到的求婚帖便已经比我当初发出去的婚礼请柬还要多了。
”“没事的,再过段时间就好了,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索菲亚笑着对她说,“对了,我还没问呢,总这么小白脸小白脸的叫也不太体面。
你这个小白脸叫什么名字?”“哦,他叫海因里希。
”“……用丈夫的名字给奴隶起名,原来你还有这种癖好。
”“怎么了,我觉得这名字还蛮好听的。
”莉莉斯撅了撅嘴。
索菲亚突然偏过头来,从上往下仔仔细细地将海因里希打量了一番,盯得海因里希背后发凉。
“你觉得如果你真的嫁到德国去了,你会开心吗?”“肯定不会的。
”莉莉斯直截了当地说,“我没办法信任任何男人。
因为男人都是只计算利益,没有感情的原始动物。
我只能和他们做生意,不能谈感情。
至于海因里希,他不是男人,是我养的一条狗。
”冰凉的灰绿色目光投向了海因里希,像是在审视一个无足轻重的物品一样,冷冷地盯着他。
海因里希就这样被当作了一个无辜的出气口。
他被盯得一肚子的火,也没地方发泄,只能把恨意全部咬碎了自己吞下去。
真是白瞎了他之前对莉莉斯的那番安慰与劝导。
惩治一下毛罗也就算了。
那几乎是海因里希条件反射的肌肉动作,他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不可能对仗势欺人者袖手旁观。
即使被攻击的不是莉莉斯,他也会挺身而出申张正义。
可后来的那番话,却完全是他在目睹全过程后想对莉莉丝说的肺腑之言。
他是真心实意地欣赏着莉莉斯……的一些方面,以至于在看到她哭的时候差点忘记了莉莉斯在对待他时究竟是一个怎样心狠手辣,丧尽天良的人。
她认为男人都是只计算得失的利己主义者,那么她自己呢?她对待海因里希的时候,难道把他当人看过吗?复仇的意志再一次在他的心中占据上风。
然而表面上,他却只是面无表情地挑了挑眉,欣然接受女主人为自己贴上的标签。
忍。
他还得继续忍下去,一边忍一边提放鳄鱼的眼泪,忍到最终获得莉莉斯的信任。
他看了一眼笼子里关着的兔子。
在这条船上他似乎还是和这家伙最有共同语言。
“你只是在以男人对待女人的方式对待男人而已。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哈哈哈哈哈。
”索菲亚大笑着拍了拍莉莉斯的肩膀。
船靠岸了,四人一兔在仆从的迎接下走进索菲亚家富丽堂皇的宫殿。
晚饭时借着讨伐毛罗的名义,索菲亚喝了不少葡萄酒,反而是莉莉斯只浅浅小酌。
微醺的索菲亚很快便倒在裁缝的怀里,迷迷糊糊地回了卧房。
好在提前打点过的女仆已经整理好了给莉莉斯的客房,也备好了临时用的睡衣与洗漱用品,还点上了莉莉斯喜欢的香氛,只是全然没有安排海因里希该去哪里住便径自离开了。
“……我回家去换塞西莉娅来陪您。
”与莉莉斯共处一室令海因里希感到有些尴尬。
其实从索菲亚家到莉莉斯家路程并不算远,步行半小时左右就能到达,或许这也是索菲亚没有另外给他安排卧室的原因吧。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