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
了一下。
警察停顿了一秒,问:「你确定中间没有和她再碰到?」
「没有吧我在教室又待了一阵子,就去搭公车了,我还记得那天公车来的很快,原本还想着等公车时或许能在碰到她,和她再多讲讲,上车後我也因为很累,睡到站才醒来」我皱起眉头,忽然间,一阵说不出的闷重袭上来
警察敲了敲笔,「你说你那天回家之後有和任何人联络吗?」
我点头又摇头,「只有……只有传讯息给一个朋友,他叫——」话到嘴边,我忽然停了下来。
宁哥?我g嘛跟警察说他呢?我们说的那些话……真的有必要讲吗?
那天晚上……我真的有传讯息吗?还是——
我有些恍神。
「……没什麽,我只是……真的记不太清了。」我苦笑一下,手心却出了一层冷汗。
《日记本》
教室外,另一间空着的自习室里,冯书藴坐在靠窗的位置,双手紧紧握在膝上。
她面前坐着两名刑警,一人沉默地记录,一人平静地问话,语气却藏不住压力。
「我们查到你当天是最後几个和许雨霏有交谈的人之一,可以从你看到她离开教室之後开始说起吗?」
书藴点了点头,声音小得像是怕惊扰什麽:「她哭着跑出来……我追了出去,在学校花园那边找到她。她坐在凉亭边的椅子上,头埋得很低……我叫了她几声,她才慢慢抬起来。」
她顿了顿,似乎想确认自己的记忆是否正确:「她那时真的哭得很伤心,肩膀一直抖。我问她怎麽了,她说……她有点累了。她说最近霞凌总是说着关於宁哥的事,不太顾她的感受。每次她想说些自己的烦恼,话都还没说完,霞凌就又开心地谈起那个人。」
书藴轻声补了一句:「她说,她觉得自己好像和霞凌越来越远了。」
警察低下头记录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她有说……这种情绪持续多久了吗?」
「她没有明说,但我猜不是一天两天了……她那天只是特别崩溃。说什麽都不想再忍了。」
书藴的声音更轻了:「她还说,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别人……至少别人可以自由地开心,说话也有人听。她说她像被困在一个没人注意的小房间里,每次喊出声音,都被盖过去了。」
她垂下眼:「那天的她,真的……很孤单。」
书藴说到这里,声音停了一下,彷佛还在挣扎该不该把接下来的事说出来。
「我们聊了一会儿,就准备一起走出校门。那时候社团刚下课,走到门口时……刚好遇见她们几个。」
「吴仅、梅小露,还有曾汝汝,她们一看到我们就停下来。吴仅那个样子……」书藴皱了皱眉,「她一副看到猎物的样子。」
「她开始又笑又酸地说:哎唷,哭完了啊?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跑去投诉老师欸,说我们欺负你喔?」
雨霏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小露倒是接了句:「还是说你妈教得好?我昨天逛街可是看到她……跟工厂的几个男人嘻嘻哈哈,看起来很忙耶。」
吴仅一听也跟着笑:「对啊,我还以为她在表演耶,说不定可以出道吧?叫什麽……工厂小天后?」
书藴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她们那时候真的已经太过分了……」
「我本来想拉雨霏走,但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们,声音很低,却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楚:你们够了没?」
吴仅撇撇嘴,走近一步,像是看见什麽稀奇的事似的:「怎样?终於学会讲话了喔?你不是都只会写在那什麽日记本里面?」
她说完便忽然伸手,猛地推了雨霏一把。
谁也没料到吴仅会突然动手。瘦小的雨霏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