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抬头看他。

    「真、真的假的？」

    其实孟殷笙此时的穿着，加上他那张还挺赏心悦目的脸，说他是二十二，我都信。

    「怎麽？觉得我老？」他弯着眼睛笑。

    「没有啦，只是有点出乎意料。」我语气有些紧张，「就是觉得你看起来真的不像。」

    孟殷笙没说话，牵着我掠过一群群吵闹的学生，反过来问我：「那你几岁？」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总不会人人都像他二十七岁才来修双学位吧。

    「二十一而已。」

    「那还好啊，六岁不多吧？」

    我愣了一下，「你不会觉得年纪小的很幼稚吗？」

    「徐染苒，你到底是怎麽拿到系排第三的？」他没头没尾的突然迸出这麽一句。

    「什麽怎麽拿到系排第三的？我认真努力拿到的啊！」我讲得理所当然。

    「原来现在的系排第三，脑子也不太灵光。」

    虽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但我感觉得到他在暗戳戳的骂人，忿而瞪他一眼，「你才脑子不灵光，你全家都不灵光！」

    被我顶了一句，孟殷笙却笑得更开心了，笑得肩膀微微颤抖，像是被什麽逗乐。

    难道小丑是我吗？

    我突然有点不高兴了。

    「好啦，不开玩笑了。」他注视我，「我的意思是，我们染苒这麽聪明，怎麽会问我这种问题？」

    我眨了眨眼，还是没跟上节奏。

    他现在是在趁机撩我吗？什麽叫我们染苒？

    「你很ai讲这种让人烧光脑细胞的话欸，能不能直接一点？」我装作生气的撇嘴。

    「我有吗？」他歪头看我，一脸无辜。

    「有，非常有！」

    「那我现在讲得直接一点，你确定不会更烧脑？」

    我下意识後退半步，「你先说说看啊。」

    他笑了，笑得像知道我根本逃不掉。

    「徐染苒，年龄这种事啊不妨碍我喜欢你，我也没有那麽老古板。」

    「你现在说这种话，是」告白吗？

    他握拳凑到嘴前低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会直接答应。」

    他指的是喜欢我这件事，我会答应是吗？

    「你、你又知道我会答应？」

    「不知道啊，但我想赌赌看。」他看着我，一字一句说得特别重。

    我瞧着他弯着的唇角，实在不明白，他是怎麽做到这麽悠然自得的样子，而我却感觉被他的一频一笑牵引着？他总是这样，不急不躁的说出让人误会的话，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但我真的很怕会错意。

    「好啦，不闹你了，我错了。」他伸手触过我早上好不容易用电bang卷好的发尾，语气中突然少了一些笑意，「你想，我要是觉得你幼稚，还会牵你的手在这里走？徐染苒，我是挺随x的没错，但在挑人，我是随心。」

    被他这麽一说，心里有点窘，还有点被安慰了？

    「随心？」我下意识地重复着他的话。

    他含笑朝我看了过来，像是在打量我的脸上还有没有困惑，才继续说下去：「就像我现在走在这里，牵着你的手，不会刻意去想些太复杂的事。」

    虽然他说到这种程度了，但我心里还是很纠结。

    「你这样说，我反而有点不知道要」我低下头。

    他突然松开我的手，嘻笑起来：「我知道，但我不是怕我们染苒被追走吗？」

    「最好是啦！」我忍不住笑出声，故意说道：「你怕的话，为什麽假日都不联络我？我假日可是很多人约的欸。」

    他「哦」了一声，「多少人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