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
婢出去,小姐,这可怎么办啊,小姐已经硬生生烧了两日了,再不请大夫,奴婢怕······。
”望喜的眼泪不值钱,一滴一滴的流下来,都是在心疼她家姑娘。
直到这时候,宋挽栀还觉得能熬得过。
不过是一场雨罢了,她身子尚还年轻,能撑的过去,病痛的这两日,宋挽栀想了许多,或许当初望北侯的收留信,本就是下着圈套等她来的。
可她一弱女子,为何要这般步步紧逼,到了生死地步。
这背后,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这天子脚下、繁华上京,万千权力盘根错节,京中势力早已被世家王侯瓜分,敌我界限虽隐在暗处,却又分外分明。
她一个外官之女,若是不借力,怕是最后终要死在这小小的侯府院中。
三月廿一这日,宋挽栀觉得似乎三魂七魄都在被病痛逼走,意识也逐渐模糊。
已是到了绝路上,宋挽栀最终还是提了笔,让望喜送到前院去。
“姑娘,是哪个院?”宋挽栀没有迟疑:“寒池院。
”说完,便沉沉睡去了。
随后宋挽栀便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庆幸自己聪明的逃过了一劫又一劫,正要安享福日之时,周遭忽然变得一片漆黑,一阵声响似乎从很远的地方悠悠传来,宋挽栀仔细听,竟发现是顾韫业的声音。
直到男人如鬼魅一般的靠近低语,宋挽栀头脑炸裂,恍然自己不过深陷在男人的圈套之中。
“不要,不要!”宋挽栀猛然睁开眼,对上的,便是顾韫业探过身来,关切看着她的眼睛。
温热的温度从男人近在咫尺的鼻息中呼出,轻轻扫在宋挽栀脸上,两人目光相对,竟是宋挽栀害羞地飘忽了眼神。
“顾大人,你怎的有空来这啊?”少女的声音带着些许不确定的迟疑,漂亮的眼睛扑闪扑闪,好像要扇走脸上看似不明显,实际上确实存在的红晕。
可能是烧还没退,有些热。
顾韫业不知怎的,似乎听太多人说她貌艳谪仙,此刻离得近了,便一看再看,丝毫没有男女避嫌之意。
深墨色的眼瞳犹如万年冰潭,扫过少女的脸颊轮廓,都仿佛带着一股吸力。
看着也……一般嘛。
顾韫业近距离欣赏完毕之后,缓慢起身,带着身上淡淡的专属香味,一同与躺在床榻上的宋挽栀拉开了距离。
“不是说,我是你的三哥哥,怎么私下里,又叫我顾大人?”宋挽栀没想到他计较的是这个,一想到那天大庭广众之下,她唤他唤作三哥哥,一时心里泛起无尽的疙瘩涟漪,更是羞的不敢与之对视。
“挽栀那日失礼,恳请顾大人,将那日之事忘记。
”求求了,还是忘记吧,当时已是没有办法,不然,再是重来一千回,她也不会妄自,喊……喊他作哥哥啊。
真是一时脑热,就要为之付出代价。
顾韫业是何等的天上星辰,光是风华十九年华,便在官场之中混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别说他还生的一副极好的体肉皮囊,身姿英挺、貌胜潘安。
尤其是他那双极具攻击性的眼睛。
第一眼,只觉得如万丈深潭般深不可测。
再去看第二眼,便已经是被眼神里无上的权威给威慑到,叫人远远的,不敢亵渎了去。
“呵——”男人无语冷笑,眉眼之间竟没了往日的肃穆,反而有些许让人陌生的轻佻。
“七妹妹说的简单,那日一袭流光华衣,叫人不看你都难,又怎么会轻易将你唤我哥哥之事,简单忘掉呢?”七妹妹……一旁的望喜:什么意思,哪里来的妹妹。
一下就知晓其中缘由的宋挽栀:如果,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