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他圣眷正浓,即便说出真相圣人也是偏袒英国公。
孟珈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过半月的功夫,他受的责罚怕是比从前十多年的都要多。
他烦躁的站起身,不停在书房中踱步。
“这英国公不过是仗着与圣人从小的交情罢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崔真不过是凑巧占得先机。
”孟庆捂着头上的伤口,以跪姿转身朝向孟珈说道。
见孟庆满脸鲜血的模样,孟珈心中的气也消散了大半。
朝堂上的事岂是孟庆这个奴才能管得了,他不过是气急之下拿孟庆出气罢了。
如今气也消了,他瞧见孟庆头上的伤又免不了心软,挥了挥手便让他退下。
“下去吧,去寻个大夫瞧瞧头上的伤。
”孟庆如蒙大赦,恭敬的朝着孟珈行了一礼,便轻声退了出去。
刚一退出书房,便撞上了一脸喜色的杨氏,孟庆拱手对着杨氏问安:“夫人今日怎么来了?”“孟庆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杨氏一眼就瞧见了孟庆额头上那骇人的伤口,皮肉翻起隐隐露出白骨,她只瞧了一眼便匆匆将头转到一边,不敢再细看。
“回夫人是小的没当心,自个撞得。
”孟庆心知方才书房中的事决不能传出去,否则主君怕是要摊上dama烦,他随意扯了一个借口应付杨氏。
“怎伤的如此严重,彩萍快去请个大夫给孟管家瞧瞧伤口!”杨氏看着这血淋淋的伤口,又念在孟庆服侍孟珈多年,终归是于心不忍,命婢女快些寻大夫给孟庆诊治。
言罢,杨氏便轻轻推门进入了书房。
孟珈正负手立于窗边,听见有人进入也未曾理会。
冬日里百花凋零,院中一片萧瑟,唯有松柏仍傲霜斗雪,厚厚的雪压在它的身上。
杨氏见地上一片狼藉,又见孟珈面色不虞,思及方才孟庆头上的伤,只怕不是他所说自己撞倒那般简单。
“夫君今日怎的发如此大的火?”杨氏弯腰将散落在地面上的公文一一拾了起来,身侧的婢女采莲见状想要接过明确被杨氏摆手阻止。
亲自将一地的狼藉收拾干净,重新放到桌案上,只是这碎掉的茶盏却让杨氏犯了难。
瓷片上沾染鲜血,旁边还有一滩没来得及收拾的血迹,杨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是孟庆不知犯了何错,竟惹恼了孟珈。
“我今日来是有一喜事,要说与夫君听的,但见此情景,只怕是夫君无心理会了。
”将地面的鲜血处理干净,杨慢悠悠的开口。
孟珈的气本就消了大半,又见杨氏伏低做小的模样,心中也不似方才烦闷。
“是何喜事?也说来给我听听罢!”孟珈拉着杨氏的手一同坐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是知晓的。
”杨氏故作玄虚,并不直说,原本孟珈不过是顺着杨氏的话头说下去,但如此一来他反倒是燃起了几分兴趣。
“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拐弯抹角?”孟珈心中已经隐约有了一个猜测,能让杨氏如此喜形于色色的事只怕是同那平阳王世子有关。
“妾身之前同你讲过,那平阳王世子,似是对怡儿有意,前日去慈济寺你猜怎地?”杨氏眼角眉梢都带上笑意,拉住孟珈的手真切的看向他。
“世子也去了?”孟珈眉头一挑,反问道。
“这是自然,怡儿德才兼备,便是平阳王世子也不能免俗。
”在杨氏心中她亲手抚养长大的孟怡便是天下第一好,只有这大雍最出挑的郎君才能与之般配。
孟珈猛地站起身来,他攥住杨氏的双肩,严肃的问道:“平阳王世子当真对怡儿有意?”“夫君这是作甚?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