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亲的去世,一边又要面对想把她拆吃入腹的亲戚。
在这双重打击下终于撑不住在灵堂上悲伤过度背过气去了。
这个死法让沈疏棠是又无奈又心疼,可想而知从小都在慈父的庇护下长大的小公主该有多么伤心欲绝了。
身份相差巨大的两人下场是何等的相似。
命运最是喜弄人。
一想到父亲的去世,沈疏棠的心脏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痉挛,是原主残留的对父亲去世的哀恸,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
她脑海中闪过父亲温和的笑脸,掠过堂上那些“叔伯婶娘”贪婪的嘴脸,一个冰冷的念头在废墟般的心底扎根。
既然上天将这残局与这“家人”递到她手中,那她定会守住原主的一切,不惜代价。
可是如今这个局面该怎么破呢?纵然是深喑职场多年的她也犯了难,这可是个不把人命当命的时代。
眩晕再次袭来,她身形一晃,若非蘅芜死死搀扶,几乎软倒。
“公子?你怎么了?别吓蘅芜啊!”小丫鬟带着哭腔,冰凉的小手急切地探向她的额头。
“够了!”一声威严的低喝响起。
族长沈壑排众而出,目光沉沉地扫过全场,最终落在沈疏棠苍白如纸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疏棠侄儿因伤心过度而气血两亏,蘅芜,还不速速扶你家少爷回房静养!”
他的目光如刀般刮过几个窃窃私语的族人,“至于荒山一事……”他冷哼一声,声如寒铁:“老三尸骨未寒,头七未过!谁再敢妄议分产,休怪我家法无情!”蘅芜如蒙大赦,忙不迭应声,几乎是半抱半扶地将沈疏棠架起,“公子我们回去,慢点。
”沈疏棠借着力道,脚步虚浮地挪动。
穿堂风柔柔地卷起素白的衣袂,翻飞的衣袖似一场无声的诀别。
众人看着那两道瘦弱的背影,多的是不屑的眼神。
谁人不知,沈少爷体弱多病,性情懦弱如闺阁女子?从前沈巍在世,众人尚需假作恭敬,赞一句一表人才。
背地里传他是废物,是断袖的鄙夷却早已传遍。
如今大树倾颓,墙倒众人推。
择日再议的庇护,也不过是暂缓行刑的号角罢了。
闺房内。
沈疏棠陷进柔软锦被,疲惫如潮水涌来,但大脑却异常清醒。
脑海中的记忆还是太过混乱,她无法回忆起一些画面,她只能通过询问身边的人得到信息。
“蘅芜,”她声音沙哑,尽量放缓语调,目光带着恰到好处的迷茫与脆弱,“我方才……似是哭伤了心神,许多事记不大清了,大伯说的荒山……究竟是何意?”蘅芜微微瞪圆了眼,沉默了一瞬,终是叹了一声气,又开始掉眼泪。
沈疏棠看她这样瞬间慌了手脚,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别……别哭,你要是不愿说就算了。
”“还不是那些黑了心的!老爷刚走,他们就……就想着把小姐赶去那鸟不拉屎的荒山!说担不起镖局的重任!只恨小姐是瘦弱的女儿身,若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看他们还敢不敢!”沈疏棠皱紧秀眉回想着刚刚堂上那些人的眼神,就算她是真的男儿身恐怕也抵不住那些豺狼虎豹的厮杀吧。
那这一切就很明朗了,骤死的爹留给她这个瘦弱可怜的孤女的遗产就是庞大的家业和一堆抢夺财产的亲戚。
她若想守住这偌大的家业,她必须要有权势,可她除了她爹给她留下的令牌啥也没有。
既然她打不过难道还躲不过吗,有句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沈疏棠心中有了初步的计划,她压下翻腾的思绪,目光灼灼的问道:“蘅芜你可知那荒山是何光景?”蘅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