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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已经彻底混乱。有人坚信刚才看到了儿童照片,怒斥系统切换;有人怀疑是秦朗造假,故意制造噱头;更多的人被刘振峰那份专业和高效的表象所迷惑,开始质疑秦朗动机不纯,甚至可能是敲诈。

    秦朗看着刘振峰推过来的同意书和钢笔,感觉那不是笔,而是一把淬毒的匕首。他精心策划的直播核爆,不仅没能撕开黑幕,反而被恶魔反手将了一军,自己也被置于了聚光灯下最危险的境地。他收,还是不收

    冷汗,第一次从这个以掌控舆论著称的律师额角,无声地渗了出来。深渊的凝视,此刻落在了他自己身上。

    第八章:母性的账簿与魔鬼的安魂曲

    陈书华的书房,像一个被数据和悲怆双重笼罩的圣殿。30度斜角的书桌仿佛成了祭坛,上面供奉着陈默那台伤痕累累的笔记本电脑,和旁边屏幕上那个顽固的

    .ENC

    加密文件图标。陈书华佝偻着背,眼窝深陷,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像一层灰白的苔藓。他连续熬了不知多少个通宵,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空气中弥漫着尼古丁、棉蜡绳和电子元件散热的焦糊味。破解密钥的进展如同蜗牛爬行,每一次失败的尝试都像在儿子冰冷的墓碑上多刻一道裂痕。

    客厅里,李秀兰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窗外透进来的天光,勾勒出她瘦削得令人心惊的轮廓。短短时日,丧子之痛像最猛烈的酸,蚀掉了她身上整整16斤血肉。原本合身的衣服如今空荡荡地挂在身上,袖管和裤管里灌满了风。她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颧骨高高凸起,皮肤蜡黄,像蒙了一层灰。只有那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亮得吓人,像两口即将喷发的火山口,里面熔岩翻腾,却死死压抑着,只透出冰冷的、凝固的光。她不再是那个只会哭泣的母亲,她是被逼入绝境的复仇者,而她的武器,是浸淫了三十年的会计本能——对数字的敏感,对痕迹的执着,对人性弱点的精准计算。

    她面前放着一杯水。水已经冷了,一口没动。她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张摊开的报纸上。醒目的标题刺痛着她的神经:

    仁和医院坠亡医生家属签署保密协议巨额‘精神抚慰金’引猜测’’

    下面配着一张模糊的抓拍照片:她低着头,被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搀扶着走出医院行政楼。旁边的配文极尽暗示之能事。

    报纸旁边,放着一个丝绒首饰盒。里面不是珠宝,是一条看似普通的银色吊坠项链。吊坠是水滴形的,小巧精致。只有李秀兰自己知道,那水滴内部,藏着一个微型录音笔。秦朗通过加密渠道送来的。他说:李阿姨,有时候,魔鬼会低估一个母亲的绝望,更会低估一个老会计对‘账目’的直觉。’’

    陈母的审计与线索拼图:

    李秀兰没有坐以待毙。在极致的悲痛中,属于老会计的那部分大脑异常清醒地运转起来。她做了几件事:

    1.

    梳理往来账目:

    她强忍悲痛,梳理儿子陈默生前最后几个月与她的通话记录、微信留言(虽然不多)。她捕捉到一个几乎被忽略的细节:大约两个月前,陈默在一次值夜班后的深夜电话里,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不易察觉的厌恶,提到过一句:妈,今晚真是邪门,3号手术室那边,刘振峰做手术,背景音乐放的是《摇篮曲》……给大人做手术放儿歌怪瘆人的。

    当时她只当儿子太累,没多想。现在回想,《摇篮曲》!这太反常了!一个顶尖外科医生,在紧张的手术中放舒缓的古典乐常见,放激昂的进行曲也有,但放《摇篮曲》这不符合任何医疗常规或刘振峰技术圣手的人设!这像是一种……刻意的心理暗示或仪式

    2.

    凭证收集:

    她利用陈书华恢复的部分数据(尤其是日志碎片),结合秦朗提供的有限信息(关于周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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