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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突然出现,张哲揽着林晚晚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皱眉道:清清,你回来怎么也不出声

    林晚晚则像只受惊的兔子,立刻从他怀里挣脱,怯生生地喊了声:沈清姐……

    我没看她,目光直直地落在张哲脸上,那张我爱了十年的脸,此刻看来只觉得无比陌生和恶心。

    我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质问,只是平静地走过去,将离婚协议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签了吧,我的声音异常沙哑,却清晰无比,张哲,我成全你。

    他愣住了,显然没跟上我的节奏,满脸错愕:沈清,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我笑了,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只有无尽的冰冷和嘲讽:闹我只是不想,在我死后,我的墓碑上还刻着‘张哲之妻’这几个恶心的字。

    说完,我不再看他惊疑不定的脸,转身就走。走出这个我曾以为是家的牢笼,外面的阳光依旧刺眼。

    我净身出户,一无所有,身患绝症,众叛亲离。

    我以为,我的人生,到此为止了。

    2

    走出那栋别墅,我才发现自己连一个可以去的地方都没有。

    我爱了张哲十年,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我的整个世界都是围绕着他建立的。我的朋友,因为看不惯他与林晚晚的暧昧而被我疏远;我的事业,因为他说我养你而被我放弃;我的家人,因为他出手阔绰、嘴甜会哄,早就把他当成了亲儿子。

    而现在,这个世界的主心骨,亲口宣判了我的死刑。

    我像个孤魂野鬼,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胃部的绞痛一阵阵袭来,像有无数只手在里面撕扯我的内脏。冷汗浸透了我的后背,我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最终,我在一个老旧小区的布告栏上,撕下了一张招租广告。

    地下室,月租五百,家电齐全。

    中介带我去看房时,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房间阴暗、潮湿,唯一的小窗户开在齐近地面的高度,透进来的光线微弱得可怜。墙皮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灰黑色的水泥。

    姑娘,这条件是差了点,但胜在便宜。中介搓着手,一脸歉意。

    我却点了点头:就这里吧。

    我需要一个洞穴,一个可以让我蜷缩起来、不被任何人发现、默默等待死亡的地方。这里很合适。

    我用身上仅剩的积蓄付了三个月的房租和押金。搬进来的第一晚,我就病倒了。

    癌细胞在我体内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扩散。那种痛,已经不是绞痛可以形容。它像一头活着的怪兽,啃噬着我的血肉,撕裂着我的神经。我常常在深夜痛醒,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

    我断绝了和所有人的联系。张哲打来过几个电话,我一概不接。后来,他大概是以为我在耍脾气,也就懒得再理我,乐得清静。

    我像被世界遗忘在了这个发霉的角落。时间对我来说失去了意义,只有清醒时的剧痛和昏睡时的噩梦交替上演。

    我瘦得脱了相,原本红润的脸颊迅速凹陷下去,皮肤蜡黄,眼窝深陷。有时候,我甚至不敢照镜子,害怕看到那个形同鬼魅的自己。

    我快死了。这个认知无比清晰。

    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我再次被痛醒。胃里翻江倒海,我趴在马桶边,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水一阵阵往上涌,灼烧着我的食道。窗外电闪雷鸣,雨水顺着窗户的缝隙渗进来,在地板上积了一小滩水。

    冰冷,疼痛,绝望。

    我蜷缩在地上,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就在这一刻,我忽然无比地想念我的母亲。我只想听听她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句。

    我用颤抖的手摸到手机,凭借着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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