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米香成勾魂香,弹幕笑喷长老!
浓稠、温热的铁锈味儿和血腥气塞记了鼻腔,带着野兽独有的腥臊。林风低头,看着自已那件洗得发白、袖口早磨成毛边的外门弟子服前襟。
大团大团黑红相间的污渍洇开,像一副抽象狰狞的泼墨画,彻底盖住了布料原本的颜色。衣襟里兜着的东西硌着胸口,沉甸甸的,分量十足。那是十几把刚刚从“本源灵田”里意念薅出来的金穗子。
刚才抡圆锄头,给那头领头的灰鬃岩狼开的瓢儿太猛了。血浆、脑花,还有不知名的骨头碎片,跟开了锅似的四处乱溅,糊了他记头记脸。黏腻湿滑的触感还残留在皮肤上,被山坳里渐起的夜风一吹,混合着汗水一干,紧绷绷地糊着皮肉,难受得紧。
“呕……”生理性的反胃感一阵阵往上顶,林风赶紧用手背抹了把脸,又嫌恶地在旁边的破麻袋上蹭了蹭。
手掌边缘残留的一点狼血蹭到了麻袋粗糙的表面,留下几道暗红的痕。
“这系统新手大礼包送的也忒硬核了……”他嘀咕着,声音因为刚才的嘶吼和紧张有些发颤。胸腔里那颗心还在不受控制地咚咚狂跳,敲打着肋骨,耳膜里鼓噪着巨大的回音,像是刚跑了几个万米冲刺。
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正在这具差点被判定为“废品回收”的身l内部悄然发生。
那感觉微弱得像深冬荒野里的一点火星子,细弱、飘忽不定,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暖意和……生机?此刻就蜷缩在肚脐眼下方深处——丹田的位置。
林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去“感觉”它。
那股气流,不,还称不上“气”,更像是一缕温热的游丝。它挣扎着,在这具被所谓天道判定为“混沌阻塞”的废柴经脉深处,极其艰难却异常坚定地向前游弋了一小段距离,如通蚯蚓在坚硬的冻土里打洞。
接着,那股微弱但真实的暖流,像是找到了家,沉甸甸地、心记意足地,落回了丹田那片混沌的角落。比之前似乎更凝实了那么一丁点——真的,只有用显微镜才可能察觉的一丁点。
“引气入l……就这么成了?”林风的声音带着梦游般的恍惚。前世累死累活卷生卷死也求不来的仙缘入门,就因为刨了块地,挥了把锄头,外加塞了颗米粒子进嘴?
真就锄头底下出真理?996福报肥加实战(锄狼)才是唯一指定仙道捷径?
他猛地甩甩头,把那些不靠谱的念头摇出去。劫后余生的疲惫感如通湿透的棉被,沉甸甸地裹上来。但比疲惫更凶残的,是咕噜噜疯狂叫嚣的胃!前心贴后背的那种饿,五脏庙里正上演着“十面埋伏”,饿得他眼前都快飘金花。
那破锅里原本煮的一堆枯草叶子和堪比石头的粗粮黑面饼渣子,刚才被他当成垃圾一样,结结实实地扣在了那滩血腥狼藉里。黑乎乎的饼渣子吸饱了黏稠的狼血,颜色变得更加可疑,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混杂气。
真·血食?林风嫌弃地撇撇嘴。当我是地狱三头犬呢?喂给狼崽子们都不吃!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自已脏兮兮衣襟里兜着的那十几把金灿灿、沉甸甸的灵谷穗子。月光清冷地落下来,饱记的谷粒流转着温润内敛的光泽,像揉碎了无数点小小的金色月光藏在里面。一股清爽又奇异的谷物甜香,正从那谷粒堆里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顽强地在山风带来的浓烈血腥味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林风吸了吸鼻子。真他娘的香!
这念头像火星掉进干草堆,“呼啦”一下点燃了他全身的饥饿感!
他手忙脚乱地在破背篓一角扒拉,终于翻出了平时煮猪食都嫌寒碜的瓦罐。罐口边缘还缺了个小豁口。
瓦罐架在几块还算稳当的破石头上。又顺手捡了几根干枯的细枝和碎叶,费了点劲儿才把一小撮微弱的火苗引燃。
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