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扫这栋别墅,包括外面的花园。记住你的身份。
打扫别墅打扫花园这他妈是招女婿还是招保洁
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几乎烧断理智。就在这时,脑中系统警告音尖锐响起:【检测到宿主情绪剧烈波动!警告!请立刻平复情绪!任务要求:忍辱负重!违者抹杀!】
冰冷的抹杀二字像盆冰水兜头浇下。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刺破皮肉,才勉强压下那股炸裂的屈辱。我低下头,盯着洗得发白的旧运动鞋鞋尖,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知道了,爸。
爸苏正宏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茶杯重重磕在茶几上,发出刺耳脆响,谁是你爸叫我苏先生!他眼神里的鄙夷几乎凝成实质,一个吃软饭的废物,也配
客厅里侍立的几个佣人,极力低着头,但我能看到他们嘴角压抑不住地抽动,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嘲笑。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我抬起头,一个穿着剪裁极致奢华的米白色套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身量高挑,皮肤白皙近乎透明,五官精致如艺术品,但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此刻盛满的是看垃圾般的嫌恶。她就是苏瑶,法律上我的妻子。
她的目光在我洗得领口发毛的廉价T恤和皱巴巴的牛仔裤上停留了不到半秒,随即嫌恶地移开,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她的眼。她径直走向苏正宏,声音清冷如冰泉:爸,这人就是您说的那个林凡她甚至懒得用他指代我。
嗯。苏正宏从鼻子里应了一声。
苏瑶这才正眼看向我,眼神像评估一件碍眼的过期物品。你叫林凡她涂着精致豆沙色口红的嘴唇开合,既然进了苏家的门,就安分守己。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的职责,就是做好苏先生交代的工作。她顿了顿,眼神里的冰霜更盛,还有,别给我丢人现眼。记住了,你只是苏家养的一条……她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会打扫的狗。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死寂的客厅,每个字都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佣人们的头垂得更低,肩膀却控制不住地耸动。
我站在那里,身体僵硬如石。系统的警告音在脑中尖锐鸣叫,像冰冷的钢索死死勒住心脏,阻止着任何反抗。掌心被指甲刺破的地方传来尖锐刺痛,混合着深入骨髓、几乎碾碎灵魂的羞辱。
记住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这三个字听起来不那么颤抖,血液冲上头顶,耳朵嗡嗡作响。三年,就三年!我在心里疯狂嘶吼,熬过去,拿到那个该死的奖励!
时间像蜗牛爬行。三年里,我成了苏家别墅里一道移动的、沉默的、被所有人无视的背景板。
苏正宏的刻薄成了日常。生意不顺心,他会在餐桌上把昂贵的骨瓷餐具摔得粉碎,指着我的鼻子骂:废物!看看你那窝囊样,连盘子都擦不亮!苏家养你有什么用猪都比你强!汤汁溅到我脸上、身上,滚烫,我却只能低头默默承受,用袖子擦掉,然后蹲下去收拾一地狼藉。
苏瑶的冷漠像把钝刀子。她把我当空气,一个连佣人都不如的隐形人。她那些光鲜的朋友来家聚会,我端着托盘送酒水时,总能清晰捕捉到她们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和窃窃私语。
有一次,一个穿露背晚礼服的女人失手把半杯红酒泼在我唯一还算体面的衬衫上。鲜艳酒渍迅速晕开,她夸张地掩嘴:哎呀!真不好意思!弄脏你的……嗯,工作服旁边的女伴们发出一阵压抑的嗤笑。苏瑶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优雅地抿着香槟,眼神淡漠地扫过,仿佛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拙劣默剧。我攥紧托盘边缘,指节发白,喉咙堵得发慌,最终只是沉默转身,去找抹布。
佣人们起初还有一丝对姑爷的敬畏,但很快,在苏家父女的态度下,变成了赤裸裸的轻慢。他们把最脏最累的活理所当然推给我:清理堵塞的下水道,搬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