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和痛苦闷哼。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不到十秒。
刚才气势汹汹的几个保镖,此刻全部躺在地上:或抱断臂,或捂碎膝、凹肋骨,翻滚哀嚎,爬不起来。地面溅开刺目猩红,浓重血腥味瞬间盖过香水和食物的香气。
死寂!
比之前更彻底的死寂!
所有宾客脸上的玩味、嘲讽、鄙夷,此刻统统被无边恐惧取代!他们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充满难以置信和深入骨髓的寒意!有人手中酒杯啪嗒掉地摔碎也浑然不觉。空气里只剩保镖压抑的痛苦呻吟和粗重喘息。
苏瑶脸上的狰狞彻底化为一片空白!她瞪大的眼睛里,倒映着地上翻滚的保镖和刺目鲜血,只剩下纯粹的、无法理解的恐惧!身体抖如秋风落叶,下意识连连后退,直到撞上冰冷廊柱,退无可退。
苏正宏终于挤到人群前方,脸上的阴沉被极度惊骇取代!他看着地上哀嚎的保镖,看着那团扭曲的狗盆废铁,最后目光死死锁在我身上,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引以为傲的保镖队伍,在这个被他骂了三年废物的男人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我站在原地,连呼吸都没有丝毫紊乱。身上那件不合身的旧西装依旧整洁,仿佛刚才的血腥碾压与我无关。我没有看地上哀嚎的保镖,也没有理会那些惊恐目光。
我的视线,如同冰冷探针,缓缓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苏正宏惊骇欲绝的脸上。
苏先生。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令人窒息的重量,宴会结束了。现在,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了。
苏正宏浑身一颤,下意识后退一步:你…你想干什么这里是苏家!是法治社会!你敢——
法治我微微歪头,似乎对这个词感到一丝玩味,嘴角冰冷的弧度加深,苏先生,你刚才说,我是什么来着目光扫过他,扫过瑟瑟发抖的苏瑶,扫过噤若寒蝉的宾客,哦,对了,一条狗。
我向前踏出一步。仅仅一步。
一股无形的、如同实质般的恐怖压力骤然降临!仿佛整个花园角落的空气被抽空!沉重的气压让人胸口发闷,呼吸困难!离得近的几个宾客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现在,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钻进每个人耳朵,带着不容置疑、如同神祇宣判般的威严,规则,由我来定。
三天。我竖起三根手指,目光如同冰锥,刺向面无人色的苏正宏和苏瑶,三天之内,苏氏集团51%的股权转让协议,签好字,送到我面前。
不可能!苏正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惊怒尖叫!巨大的利益刺激甚至压过恐惧,你休想!你这是敲诈!抢劫!我要报警!让你把牢底坐穿!
报警我轻轻重复,仿佛听到有趣的笑话。冰冷视线掠过苏瑶煞白的脸,掠过惊恐宾客,最后落回苏正宏身上,可以。在你拿起电话前,不妨先问问你的好女儿,三年前,她在西雅图那家私人俱乐部的地下室里,为了拿到那笔关键投资,陪着那位年过六十的史密斯先生玩了些什么‘游戏’那些精彩的照片和视频,不知道警方有没有兴趣
苏瑶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脸上最后一丝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比死人还惨白!她惊恐万状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牙齿咯咯作响,发不出任何声音!那是她藏在心底最深、最不堪、最恐惧的秘密!他怎么可能知道!
苏正宏也彻底呆住,如同被冰水从头浇到脚!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女儿,从她极度惊恐、如同见到世界末日般的表情中,得到了最可怕的答案!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他如坠冰窟!
或者,我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继续在死寂中响起,问问你自己,苏先生。你书房保险柜第三层暗格里,那份关于城西旧厂区改造项目的‘补充协议’,上面签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