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灯光还亮着，像一座灯塔。他知道，明天学员们到来时，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教练。而更远的未来，还有一场真正的比赛在等着他们。

    天刚蒙蒙亮，林野就站在了训练场中央。他手里握着妹妹的笔记本，晨露打湿了他的运动鞋。远处传来引擎声，蓝发男孩第一个到达，看到教练这么早就在等他们，惊讶地张大了嘴。

    今天不上车。林野对陆续到来的学员们说，我们上理论课。

    他把大家带到修理厂后面的空地上，那里不知何时竖起了一块白板。小林已经等在那里，身边堆着厚厚的资料。

    翻开你们的手册第37页。林野的声音比平时严肃，今天讲赛车手的职业道德。

    学员们面面相觑，但还是照做了。蓝发男孩突然举手：教练，这章不是选修内容吗

    林野拿起粉笔，在白板上画了一个简易赛道图：知道为什么正规比赛要装那么多摄像头吗他在几个弯道处画上红圈，因为这里最容易作弊。

    小林接过话题，开始播放一段剪辑过的比赛视频。画面中，莱恩的赛车在看似正常的超车动作中，总是会出现微妙的异常。学员们渐渐坐直了身体，眼神变得专注。

    这不是技术问题。林野敲了敲白板，这是人品问题。

    下课铃响起时，没人起身。蓝发男孩第一个开口：教练，你是想告诉我们......

    告诉你们赛车不只是踩着油门往前冲。林野合上手册，下个月的城市拉力赛，我需要几个志愿者做赛道观察员。

    学员们沸腾了。小林悄悄碰了碰林野的手臂：你确定要带他们去

    林野看向墙上妹妹的照片：她当年缺的就是一双看透真相的眼睛。

    接下来的训练变得不一样了。学员们不再只追求速度，开始研究每个弯道的监控死角，学习识别异常的比赛数据。林野的右腿在阴雨天还是会疼，但已经不影响他示范标准的驾驶姿势。

    比赛前一周，调查员再次登门。这次他们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莱恩的账户最后转出的资金，收款方竟然是城市拉力赛的主办方。

    我们需要你在比赛当天做点事情。西装男递给林野一个微型耳机，只要在适当的时候说几句话。

    林野把玩着耳机，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赛后我要见你们最高负责人。林野直视对方的眼睛，关于十年前那场事故的完整调查报告。

    比赛日当天，阳光明媚。林野和小林带着几个优秀学员以技术顾问身份进入赛场。蓝发男孩紧张地检查着监控设备，时不时看向贵宾席——那里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记住，林野在开赛前对学员们说，真正的赛车手，眼睛要看得比方向盘远。

    发令枪响，二十多辆赛车同时冲出。林野戴着耳机，目光紧盯着大屏幕上的实时画面。在第七圈时，他突然按住耳机：3号弯，蓝色赛车，注意他的右手。

    监控室里，调查员立即放大了那个画面。果然，领先的赛车手做出了和当年莱恩一模一样的手势。

    收网。耳机里传来指令。

    林野却突然拔掉耳机，对学员们打了个手势。蓝发男孩立即启动了他们自制的监控系统——这是三周来秘密训练的成果，能捕捉到官方设备拍不到的角度。

    大屏幕上突然切换出另一个画面：贵宾席上，主办方正对着手机下达指令。全场哗然。

    赛后新闻发布会，西装男找到林野：你违约了。

    不，林野亮出手机里的视频，我只是提供了更好的证据。

    一个月后，林野驾校的招牌换成了星辰赛车学院，用的是妹妹的名字。开业当天，老K送来一个包裹，里面是国际汽联重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