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当我挽着霍寒川的手臂踏入会场，窃窃私语如潮水涌来。

    就是她孤儿院出身的那个听说连大学学费都是助学贷款……

    高跟鞋突然崴了一下，霍寒川立刻收紧手臂将我圈在怀里，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别听。

    话音未落，三个涂着烈焰红唇的贵妇端着香槟围过来。为首的女人上下打量我，钻石手镯撞在高脚杯上叮当作响：霍太太这裙子……

    去年巴黎时装周的款吧该不会是租的

    周围爆发出压抑的笑声。我攥紧裙摆，指甲掐进掌心。霍寒川却突然将我护在身后，西装革履的身影完全笼罩住我。

    他端起桌上的红酒轻抿一口，声音冷得像冰锥：王太太的珠宝品味倒是和你先生的绯闻对象如出一辙

    ——都是二手货全场哗然。

    王太太脸色涨成猪肝色，举起的香槟泼向我。霍寒川眼疾手快扯过桌布挡住，另一只手牢牢护着我的头。

    红酒在他白衬衫上晕开，他却低头冲我笑，拇指擦过我发烫的耳尖：吓到了

    散场后，我坐在迈巴赫后座，盯着他被红酒浸透的衬衫发呆。助理小周从前排递来平板电脑，屏幕上是张偷拍的照片

    ——三个月前，我在咖啡店做拉花，戴着口罩的霍寒川坐在角落，镜头聚焦在我身上。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是我入职那天。霍总让我告诉你，小周压低声音，从那时起，他就开始收集关于你的一切。

    我猛地抬头，透过隔离玻璃，看见驾驶座上的霍寒川正通过后视镜看我，目光温柔得能溺死人。

    而他的手机屏幕亮起，锁屏壁纸赫然换成了今晚宴会上，他偷偷拍的我戴项链的样子。

    4

    午休铃刚响，办公室窗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声。我揉着发酸的肩膀凑近玻璃，瞳孔猛地睁大

    ——霍寒川抱着巨型郁金香花束立在喷泉边，黑色西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在人群中格外瞩目。

    他仰头望向我所在的楼层，镜片后的目光像是带着钩子，直直撞进我心里。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举起屏幕晃了晃，上面用备忘录写着：下来，带你吃冰淇淋。

    同事们的八卦声瞬间将我淹没，我红着脸抓起外套往楼下跑，听见身后传来霍太太好幸福的感叹。

    霍先生今天不用开会吗我盯着他怀里快要遮住半张脸的花束，心跳快得离谱。

    霍寒川弯腰将花塞进我怀里，指尖擦过我手背时故意逗留了两秒：再忙也得哄女朋友开心。

    他挑眉看我瞬间涨红的脸，突然凑近低声道，上次你说想吃街角那家店的海盐冰淇淋，记得吗

    游乐园的旋转木马亮着暖黄色灯光，霍寒川僵硬地跨上粉色小马，长腿蜷得难受。

    我笑得扶着肚子直不起腰，他却突然伸手拉住我：笑什么

    温热的呼吸扑在耳畔，他指尖轻轻刮过我发烫的脸颊，我的公主殿下开心就好。

    音乐声中，他掏出手机对着我们自拍，镜头里他绷着的嘴角藏不住上扬的弧度。

    暴雨倾盆的傍晚，我望着公司门口发愁。正犹豫要不要冲进雨幕，黑色迈巴赫已经稳稳停在台阶前。

    霍寒川撑着伞快步走来，白衬衫大半被雨水浸透，发梢还滴着水。

    他二话不说脱下西装外套罩在我头上，带着体温的布料裹住全身：说了不许淋雨。

    那你怎么办

    我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后背，急得跺脚。霍寒川突然笑出声，伸手擦掉我脸上溅到的雨滴：我

    他将我塞进车里，自己甩了甩头发坐进来，我只要你不感冒就好。

    说着从怀里掏出块巧克力，包装纸上还带着他的体温，低血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