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黑暗。

    嘘。苏沫贴在他耳边低语，别出声。

    程野浑身僵硬。苏沫的手冰凉，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他听到楼下有脚步声，然后是金属碰撞的轻响——像是有人在撬锁。

    苏沫的手慢慢下移，从后腰摸出一把程野从未见过的匕首。月光下，刀刃泛着冷光。

    躲到卧室去。苏沫用气音说，无论听到什么，别出来。

    程野想说什么，苏沫已经无声地滑向门口，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

    就在这时，程野清楚地看到，苏沫左臂上的纹身在月光下微微发亮——和白天看到的那两个黑衣人手臂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第三章：高烧中的秘密

    程野的呼吸几乎停滞。苏沫的纹身和那些黑衣人一模一样——这他妈到底什么情况

    没等他细想，楼下传来咔嗒一声轻响，门锁被撬开了。

    苏沫像只猫一样无声地移动到门边，匕首反握。程野僵在原地，心脏快跳出胸腔。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楼梯间回荡。

    突然，一声闷响，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苏沫眉头一皱，悄悄打开门缝往外看。

    操！她低声咒骂，关上门转身，是隔壁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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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野腿一软，差点坐地上。苏沫已经收起匕首，若无其事地打开灯。灯光下，她的脸色惨白得吓人，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你没事吧程野下意识伸手想扶她。

    苏沫躲开他的手：别碰我。话音未落，她突然晃了晃，向前栽倒。

    程野赶紧接住她。苏沫的身体烫得吓人——她发高烧了。

    妈的，伤口感染了。程野把她扶到床上，掀开T恤查看伤口。包扎处已经渗出血和脓水，周围皮肤红肿发热。

    程野手忙脚乱地找出刚买的消炎药和退烧药，又去卫生间打湿毛巾。苏沫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眉头紧锁，嘴唇干裂。

    水...她无意识地呢喃。

    程野扶起她喂水，苏沫却突然抓住他手腕：父亲...不要...不是我...

    程野一愣：什么

    仓库...密码是...7...2...0...苏沫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话，清理干净...一个不留...

    程野背后一凉。这他妈是什么黑道电影台词

    他赶紧给苏沫喂了药，用湿毛巾给她擦脸和脖子降温。苏沫的皮肤细腻得不像话，锁骨线条优美得像艺术品。程野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这时候想这些太畜生了。

    折腾到凌晨三点，苏沫的烧终于退了些。程野瘫在床边椅子上，眼皮直打架。他瞄了眼苏沫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黑色，没牌子，看起来是定制机。

    好奇心像野草一样疯长。程野看了眼熟睡的苏沫，悄悄拿起手机。

    需要密码。

    程野试了苏沫刚才说的720，居然解开了。

    卧槽...程野赶紧调低亮度，开始翻看。

    相册里空空如也，通讯录只有几个代号：K、医生、清洁工。程野点开加密文件夹，需要另一个密码。他试了几个常见组合，都不对。

    正要放弃，手机突然震动，一条消息弹出：

    小姐，仓库已处理完毕，苏震的人正在城南搜查，请务必小心。——K

    程野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了。小姐苏震这他妈越来越像黑帮片了！

    他正犹豫要不要点开附件照片，身后传来苏沫虚弱但冰冷的声音：看够了吗

    程野吓得魂飞魄散，手机啪地掉在地上。他僵硬地转身，苏沫已经坐起来，眼神清醒得可怕。

    我...我只是...程野舌头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