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了往日的古龙水，让宁初晴想起他们刚结婚时周末在家的样子。

    样品间的作品令宁初晴惊讶——工艺水准远超市场平均水平。

    你们完全有能力做高端定制，为什么只接代工

    祁墨笑了笑：这是子公司的实验工厂，主要研发新工艺。量产订单一般不会接，除非...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特别重要。

    宁初晴假装没听懂弦外之音，专注地检查样品细节：如果交给你们，多久能完成两百套

    四周。

    这么快宁初晴惊讶地抬头，正对上祁墨含笑的双眼。

    你的设计图很精准，省去了很多沟通成本。他轻声说，我一直记得你画图的习惯——每个细节都有标注，连最微小的镶嵌角度都精确到度。

    宁初晴胸口一热。那些年她熬夜画图时，祁墨总会在旁边放一杯温牛奶，然后安静地看财经杂志陪她到深夜。有时她抬头，会发现他正凝视着她，眼神温柔得能融化北极冰层。

    那就...试试吧。她最终说，但我要派质检员全程监督。

    当然。祁墨点头，合同我已经准备好了，按市场价的九折。

    不，按原价。宁初晴坚持，商业就是商业。

    祁墨挑眉：你还是这么固执。

    你也是。宁初晴反击，明明可以一开始就告诉我这是付费服务，非要搞得像英雄救美。

    祁墨突然大笑，笑声在空旷的样品间回荡：因为我了解你，宁初晴。如果一开始就说收费，你反而会怀疑我别有用心。

    宁初晴无言以对。他说的没错——如果祁墨直接提出帮忙，她一定会拒绝。这种被看穿的感觉让她既熟悉又不安。

    合同签订后，生产立即启动。宁初晴亲自监督前几套的制作，确保工艺完全符合她的要求。令她意外的是，祁墨几乎每天都来工厂，有时甚至挽起袖子和工人一起调试设备。

    你不需要亲自盯吧第三天中午，宁初晴忍不住问道。他们正在工厂食堂吃简单的盒饭。

    祁墨夹起一块西蓝花：这个项目对我很重要。

    两百套订单对祁氏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不是订单重要。祁墨直视她的眼睛，是合作重要。

    宁初晴筷子一顿，心跳突然加速。她急忙低头扒饭，掩饰泛红的脸颊。

    两周后，首批五十套月光系列顺利完成，质量甚至超出宁初晴的预期。当她验收最后一件作品时，祁墨突然问：下周回T大演讲的事准备好了吗

    宁初晴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李教授告诉我的。祁墨神色自若，我也受邀作为商界代表参加。

    宁初晴眯起眼睛：又是巧合

    这次真不是。祁墨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校庆活动每年都邀请我，只是以前没空参加。

    回T大演讲那天，宁初晴特意穿了三年前买的那条藏青色连衣裙——她第一次获得设计大奖时穿的。站在熟悉的讲台上，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她突然注意到第一排正中央的祁墨。他穿着深蓝色西装，没有领带，姿态放松却专注，仿佛整个礼堂只有她一人。

    设计是什么宁初晴开始演讲，声音在麦克风中清晰悦耳，是光与影的游戏，是理性与感性的平衡，是...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祁墨，...是记忆的容器。

    演讲结束后，学生们围上来提问。一个扎马尾的女生怯生生地问：学姐，您怎么看待商业与艺术的平衡有人说您离婚后作品更有灵魂了...

    现场瞬间安静。宁初晴看到祁墨的身体微微前倾，显然也在等待答案。

    艺术需要纯粹，设计则需要考虑实用性。宁初晴平静地回答，至于我的婚姻状况...那只是人生的一段经历，就像大学四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