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是老样子，只是多了很多女性用品。

    白茹雪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看起来确实很虚弱。

    如意，谢谢你愿意帮我。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我在她对面坐下，拿出录音设备：我们开始吧。

    你主要的症状是什么

    失眠，噩梦。她的眼中闪过恐惧，每天晚上都梦到地震。

    梦里你在哪里

    一个很黑的地方，我被困住了，四周都是石头。

    有人来救你吗

    白茹雪点点头：有，是致远。

    他一直在叫我的名字，让我坚持住。

    我记录着她的话，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你还记得被救出来的具体情况吗

    白茹雪忽然抱住头，痛苦地摇摆：不要问了，我不想回忆。

    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

    江致远立即冲过来抱住她：够了！别问了！

    他怒视着我：你看不出她很痛苦吗

    我收起记录本：今天就到这里。

    她的情况确实需要专业治疗，建议住院观察。

    不用了。江致远拒绝得很干脆，有我在就够了。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那离婚协议...

    我会签的。他的语气很不情愿。

    我拿起包准备离开，白茹雪忽然叫住我：如意，等等。

    什么事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这是我在废墟里找到的，应该是你的。

    我接过照片，瞳孔猛地收缩。

    那是我和江致远的结婚照。

    但照片上的我，脸被人用刀片划花了。

    3

    看着被毁容的结婚照，我的手开始发抖。

    这张照片我一直放在床头，搬家时忘记带走了。

    在哪里找到的我努力保持冷静。

    白茹雪无辜地眨眨眼：就在客厅的垃圾桶里啊。

    我以为是致远不小心弄坏的，想还给你做个纪念。

    江致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茹雪，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扔掉如意的照片。

    可是...白茹雪委屈地咬着唇，我真的是在垃圾桶里看到的。

    也许是保姆收拾房间时不小心碰到了。

    她这么一说，江致远反而松了口气：对，一定是误会。

    我看着照片上那几道刻意的划痕，心里冷笑。

    误会

    这明显是故意为之。

    刀片划过的痕迹很新，绝对不是意外造成的。

    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照片收进包里。

    没关系，反正已经离婚了。

    江致远想要解释什么，我已经转身离开。

    走出小区后，我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民政局。

    江致远很快追了出来，看到我上车后脸色大变。

    他拦住出租车，气喘吁吁地拉开车门：如意，你别冲动。

    我没有冲动。我看着他，协议你不是说要签吗

    我...他犹豫了一下，茹雪她现在这个状态，我不能丢下她。

    等她好了，我们再...

    江致远。我打断他，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要么现在就跟我去民政局，要么我直接走法律程序。

    到时候闹得满城风雨，对你的前程也不好。

    他的脸色变了变，最终妥协：好，我跟你去。

    半小时后，我们坐在民政局的办事大厅里。

    工作人员拿着我们的资料，有些惊讶：结婚才三年就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