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307）今日开锁记录已同步至公安系统，无异常外出】

    吴大姐的呼吸声突然变重，她摸出手机，翻看群里的消息。

    群里有陈老太案发现场的照片：针管斜插入后腰，角度精准得像经过专业训练。而老张上次扎我时，针头歪得几乎要碰到腰椎骨。

    老张，你以前在卫生站......我犹豫着开口。

    给糖尿病人打过胰岛素。

    他接过话头，声音平静得可怕，但我从来没碰过静脉注射，护士长说我手太抖，怕戳穿血管。

    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腕，那里有道浅褐色的烫疤，有次打翻热敷袋留下的，从那以后，我连热水袋都不敢帮病人灌。

    王叔突然咳嗽起来，慌忙翻找床头柜上的润喉糖。

    吴大姐盯着老张的烫疤，突然想起什么：李伯的肠子被盘成输液管的样子，你以前......

    被护士长骂过无数次。

    老张苦笑，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笔记本，翻到夹着输液管标签的那页，上面画满歪歪扭扭的线圈，她说我盘的管子像猪大肠，后来我就再也没碰过这活儿。

    他的指尖划过那些笨拙的线条，现在倒好，真有人把肠子盘成这样，你们第一个想到的是我。

    金属门把突然发出咔嗒轻响，老张的身体猛地绷紧。

    但进来的只是送药的实习生，捧着托盘的手在看见老张时抖了抖。

    老张默默退到墙角，看着实习生把药盒放在床头柜上，每盒药都用便利贴标着：【早饭后服用】【请勿与茶同服】。

    我申请了调监控。

    老张等实习生离开后说，声音轻得像怕吵醒空气里的尘埃，三楼走廊的摄像头，其实能拍到307病房的门。

    他顿了顿，不过他们说监控坏了，上个月就坏了。

    王叔突然指着屏幕上凌晨三点的开锁记录：这个时间，张雅护士每次巡房都要待二十分钟。

    他推了推眼镜，可普通巡房只要五分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