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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她怀孕了,怀了贺安的孩子。
林妍不喜欢孩子,她见过好多女人生产时羊水栓塞去世,生产后身材走样她坚持要丁克,傅楠也依着她,尽管她每次都万无一失才能上床,他也从来充满耐心。
久而久之她开始厌烦这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但贺安不一样,年轻,又放得开,在他身上她无限快乐。
贺安温柔抚摸她的肚子,眼神雀跃。
阿妍,检查结果显示,你的身子不好,这次如果堕胎了,可能一辈子都生不了孩子了,你不是说傅楠很爱你吗你让他接受这个孩子好不好,我保证孩子出生后绝对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求求你了,生下这个孩子......
林妍决定赌最后一次,傅楠那么爱她,应该会理解自己的,再怎么说这也是一条生命啊,等孩子生下来了他就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林妍用这些滑稽、蹩脚、根本站不稳的理由说服了自己,也企图说服傅楠。
男人第一次大发雷霆,却没有如之前般歇斯底里崩溃,他深情的眼睛里出现一种她看不明白的情绪。
现在她终于知道,这个情绪叫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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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楠如果还肯为她流泪,说明他心里还有她,但现在,他一滴泪都不想再流,他走了,头也不回将她抛弃了。
回过神,手机铃声响起,林妍急忙去看,不是傅楠,是贺安。
往日接到贺安电话那种雀跃、刺激的感觉荡然无存,许久,她才接起电话。
男人悦耳的、全身心依附于她的声音再也撩拨不了她的心弦。
阿妍,你怎么还没回来呀,家里好黑,我好害怕。
不知为何,贺安说他好害怕时,林妍脑中闪过的是傅楠被关在漆黑狭小的阁楼拼命敲击门说他害怕的画面。
那么黑,还有蛇,他该有多害怕
林妍捏紧手机,喉咙里仿佛堵了一团棉絮。
阿楠回来了吗如果回来了,你让他等一等我,我马上回来。
这还是女人第一次没有第一时间安慰他,并立刻赶回来,贺安愣了愣,语气里多了几分委屈。
阿妍,楠哥没有回来,他怎么了,他不在医院吗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呀,我真的不知道蛇是哪里来的,对不起,阿妍,要不我去跟楠哥亲自道歉吧。
林妍向来体谅他身体不好,往常他只要稍微轻轻挑拨一下,女人的愧疚立刻消失,转头安慰他,斥责傅楠,但今天,女人突然反问道。
贺安,你真的不知道蛇是从哪里来的吗
贺安愣住,掐紧掌心逼出几滴眼泪,哽咽道。
阿妍,是不是楠哥跟你说了什么,你开始怀疑我了你知道的,我小时候被蛇咬过,不敢碰蛇,怎么会用蛇去陷害楠哥呢
林妍根本不知道贺安小时候的事儿,事到如今,她又不知道说什么,男人啜泣的声音第一次令她厌烦,她敷衍两句后挂断电话。
打不通傅楠的电话只能另辟蹊径,给管家打去电话。
电话刚接通,她便迫不及待道。
陈管家,你把阿楠带去哪儿了,我过去找他,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你还是少掺合。
傅楠的父亲常年在国外,家里大小事务交给陈管家,陈管家看着傅楠长大,心底里把他当儿子一样对待,他一早就不喜欢林妍,长着一张狐媚子脸。
之前没少劝自家少爷,但每次都没听他的,现在少爷终于下定决心,陈管家可谓是拿到一手尚方宝剑,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
我能把少爷带去哪儿林小姐,少爷的腿在他身上,他想去哪儿去哪儿,难道还需要给你打个报告吗
再说了,少爷给你的离婚协议你没收到吗,现在你和少爷已经不是夫妻了,你没资格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