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说道。
傅临渊笑了笑,以前在国外读书时学的,总比天天吃快餐强。
她抬头看他,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择当医生
傅临渊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母亲是医生。
他放下勺子,声音低沉,她死于一场医疗事故,主动脉夹层破裂……当时她就在手术台上,却没人能救她。
冷秋语怔住。
后来,我学了医。
他抬眼看她,目光平静,我想救那些……没人能救的人。
他的语气很淡,却像一把钝刀,缓慢而坚定地剖开了冷秋语心底最深的防备。
她低下头,汤的热气模糊了视线。
我父母……也是医生救不了的。
她轻声说道,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傅临渊没有接话,只是伸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
他的掌心很暖,像是能驱散她骨子里的寒意。
深夜,冷秋语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
她猛地坐起身,大口喘息,耳边仿佛还能听到狼群的嚎叫和母亲的哭喊。
房门被轻轻叩响。
秋语
傅临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门被推开,傅临渊站在门口,逆着走廊的灯光,身影修长而挺拔。
又做噩梦了
他走到床边,没有开灯,只是借着月光看着她。
冷秋语点点头,手指紧紧攥着被角。
傅临渊沉默片刻,突然在她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拭去她额角的冷汗。
睡吧。
他低声说道,我就在这里。
他的声音像是一剂镇静剂,让冷秋语狂跳的心脏渐渐平复。
她缓缓躺下,傅临渊替她掖好被角,手指不经意地拂过她的发丝。
傅临渊……
她突然开口。
嗯
谢谢你。
他顿了顿,唇角微微扬起。
睡吧,秋语。
他轻声说道,天快亮了。
窗外,巴黎的夜空渐渐泛起微光,新的一天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