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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谋,应当为君分忧。敢问殿下,可曾为国做过什么贡献可为百姓谋得什么福利据我所知,你整日除了乔月儿游山玩水,恩恩爱爱,可有其他远大的抱负难道殿下的价值仅在床榻之下满脑子都是男欢女爱的腌臜事
一连串的疑问让陆泽舟愣住,他慌乱无措地站在那儿,面红耳赤,根本不知如何作答。
周围人的表情精彩纷呈,目光皆是赞叹。
说得真好!去年边洲水患,还是裴千岁亲自出马解决的,与民同吃糠咽菜,与民同住烂瓦房,足足半年之久!
没错,水患刚解决,又碰上杌城灾害,裴千岁马不停蹄地赶过去,一刻也没停歇。反观太子殿下,那时候还在顾着哄乔姑娘高兴呢,不是命人八百里加急送荔枝,就是豪掷千金买首饰,闹得满城风雨。
哼,百姓都已经苦不堪言了,他却还沉浸在儿女情长里。
现在还大言不惭地嘲讽裴千岁,揭他伤疤,实属小人行为,让人不耻!
陆泽舟呼吸不稳,脸色惨白,他怎么都不敢相信,当初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宋窈,如今竟会为了另一个残缺的男人当众扇他耳光,让他下不来台!
陆泽舟骤然暴怒,一把握住宋窈的手腕。
跟我回去!
你松开我!
陆泽舟固执地拉住宋窈的手腕,刚要走,侍卫们竟冲过来,齐刷刷地将他围住。
他一惊,脸色霎时难看。
孤乃太子!你们要造反!
殿下。
裴渊手中的折扇不轻不重地敲在掌心,黑白分明的眼眸不带一丝温度,充满威胁的气息。
放开我的妻子,否则——
侍卫们倏地抽出长剑,明晃晃的寒光跌进陆泽舟眼中。
陆泽舟心跳如擂,却仍咬着牙,强装镇定。
这时,乔月儿赶了过来,见到这番场景整个人如遭雷劈。
她目光宛如淬了毒,一瞬不瞬地落在陆泽舟握着宋窈的那只手上。
太子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乔月儿嘶声力竭的呼喊,眼眶蓄满泪水。
可望着心上人悲痛欲绝的表情,陆泽舟却再也耐不出性子去哄她,此刻,他思绪像裹了糖浆的麻绳一般紧紧缠绕,根本理不清。
松手,陆泽舟不甘心,不松手,又走不出去。
正当他踌躇不定之际,忽地有人来报:不好了!陛下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