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候，我以为你会忘了我。

    沈昭心头猛地一震。

    他想抽回手，却发现她的掌心滚烫，像一团火，烧进了骨子里。

    昭哥。她抬起头，眼神湿润，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那一瞬间，沈昭几乎要点头。

    但他终究只是叹了口气：我现在……心里很乱。

    没关系。许烬歌收回手，笑着，我会等你，直到你想通为止。

    她起身离开，留下一句：

    对了，苏婉说过一句话，我一直记得很清楚。

    沈昭抬头看她。

    她说——‘女人就该靠男人上位’。许烬歌语气平静，我当时听了没在意，但现在想想，这句话，真挺讽刺的。

    她转身出门，关门时带起一阵风。

    沈昭坐在原地，久久未动。

    他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那句话：

    女人就该靠男人上位。

    这是苏婉说的吗

    她真的……是这种人吗

    当晚八点，苏婉接到了沈昭的电话。

    你在哪他问。

    在家，刚吃完饭。她答。

    我过来找你。

    这么晚

    我有话要问你。

    十分钟后，沈昭出现在她家门口。

    苏婉开门时，他手里还拎着一瓶酒。

    喝酒她挑眉。

    我想清醒一点。他说。

    她笑了笑，接过酒瓶：那你得先告诉我，你到底想问什么。

    沈昭站在玄关，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

    你是不是说过，‘女人就该靠男人上位’

    苏婉脸上的笑容微滞。

    谁告诉你的她问。

    许烬歌。沈昭盯着她，她说你三年前求职失败后，当着她的面说的。

    苏婉垂下眼帘，片刻后笑了：她说的没错，我是说过。

    沈昭瞳孔一缩。

    但我当时说的是反话。她抬眼看他，因为那天，有个HR对我说，‘女人就该靠男人上位’，我生气了，才反驳她：‘那你不如直接去傍大款算了’。

    她顿了顿，语气平静：但显然，她只记得我说的那半句。

    沈昭一时语塞。

    你信她，还是信我苏婉走近一步，声音轻柔，如果你连我都不信了，那我们之间，也就到此为止了。

    沈昭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其实很想说我信你，可那句女人就该靠男人上位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拔不出来。

    你累了。苏婉轻轻推了他一下，今晚别走了，睡这吧。

    他没拒绝。

    这一夜，两人并肩而眠，却无话。

    次日清晨，苏婉醒来时，发现沈昭已经不在床上。

    她披衣走出卧室，客厅空无一人。

    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

    我去公司了，昨晚的事，再想想。

    苏婉拿起纸条，手指微微颤抖。

    她将纸条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然后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林姐，我需要一份沈昭最近半年的通话记录。她低声说，还有，他最近有没有频繁联系许烬歌

    对方答应了一声，挂断。

    苏婉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阳光。

    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你以为，你能让我输第二次

    与此同时，沈昭坐在办公室里，手中握着一部录音笔。

    那是昨天晚上，他在苏婉家偷偷录下的对话。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是因为许烬歌的话，也许是因为他